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鹿梦,但他可能也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平日里自己的模样得罪人也不是稀罕事,所以半晌都没能再说出半句话来。
为了避免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又或者造成练习生之间的矛盾,更有可能导致洛伦佐这种社恐人的疯狂内耗和自我反省,火鹤在旁边添了半句:“鹿梦说,是樊老师告诉他的,不是他对你印象差瞎编的。”
凤庭梧被饶了进去,满头问号地撑着自己坐起身:“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在一阵子各怀心思,也或许各自梳理这段对话的沉默后,火鹤听见钟清祀的声音再次响起:“鹿梦也是蓝港的练习生,对吧?”
俗话说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长,这条定理在现代社会未必对每个人奏效,但是火鹤在这个瞬间莫名其妙的笃定,那个在自己的上辈子,又或者是if线另外一端因为“意外”去世的钟清祀,可能真的是“慧极必伤”的典型例子。
至少在某些方面,他的确很敏锐,超出年龄的程度。
但是那个所谓的酿成他死亡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吗?这件事火鹤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了。
“小火,你在想什么?”许久,凤庭梧的声音喊他。
火鹤回过神,一抬眼就对上了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睛,其中满溢的担心撞入眼底。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起来有好多心事。”凤庭梧又说,“没事吗?”
火鹤:“......”
原来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感情都是如此外露且真挚的吗?上辈子他也是孩子,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现在以成年人的视角再去观察,会被这种并不懂得,也不想掩饰的注视触动。
他伸手去勾了勾凤庭梧散落在枕头上的,打卷的发尾,笑了一下:“没有,就是又想到最之前的那个话题了...我们如果再不睡的话,五六点的那个叫早,就真的起不来了!”
六个小时后,他们被闯入房间的工作人员们叫醒,伴随着摄像镜头怼上脸的动作,身后跟着一连串已经被喊起床的其他练习生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