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庭梧晚上能翻滚,总不至于横跨两张床,从最旁边一直滚到另外一头洛伦佐的位置吧?
于是,火鹤钟清祀睡在中间,火鹤右边是凤庭梧,钟清祀左边是洛伦佐。
据说前辈们都是这么睡的,一直睡到十八岁,还是两个人一张床连带着一条被子,时不时被拍到睡着睡着就搂在一起了,哪怕两张床都能睡着睡着去一张上,大概是成为了习惯。
“明天...今天早上几点起来?”在第四天无人入眠的凌晨,黑暗中洛伦佐问。
火鹤说:“时间表上,写的是早上六点半到八点有个晨练。”
“昨天听工作人员说,这个晨练可能是个山林寻宝的活动,而且会提前拍摄叫早。”凤庭梧说。
火鹤警惕地问:“这又是哪个工作人员说的?”
钟清祀:“是那个第一天晚上和我们一起走夜路的樊俊樊老师,昨晚白天他告诉蓝港那边练习生的,晚饭的时候蓝港的人闲聊,又告诉了我们。”
又是樊俊,又是蓝港。
火鹤的表情不受控制地凝重了起来。
“那些跟着我们的人被赶走了吗?”凤庭梧问。
刚才火鹤翻转的方向正对着月光,因此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凤庭梧自诩聪明的小脑瓜子一转,认定一定是因为那些令人不厌其烦的私生,让可怜的小火鹤幼小稚嫩的心灵受到了惊吓,自己作为哥哥,必须用实际行动安抚对方的情绪。
“今天晚上的时候,有老师报警了。”洛伦佐说。
据说公司拍到了他们试图偷偷摸进老乡家大通铺房间的视频,几乎算得上私闯民宅,这才终于在当地警察局报警,把这群声称自己是来这里游玩的人带了回去。
据说带走他们的时候并不容易,甚至还发生了小小的冲突。
虽然是私闯民宅的表现,但碍于这是一群未成年人,又没有真的进入房间,估计也就是口头批评教育一下,再喊家长老师加强教育。
但时间上来说,让接下来的一天半拍摄清静些,就足够了。
凤庭梧的媚眼抛给瞎子看,火鹤此时还在纠结于上一个问题,他追问:“那个樊老师,他是哪里人?”
“为什么问这个?”凤庭梧不解。
火鹤说:“...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钟清祀:“放心大胆地说!”
火鹤:“但是此事说来话长。”
钟清祀:“那就长话短说。”
凤庭梧无法忍耐地打断他们:“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对暗号了!”
洛伦佐:“蓝港。”
火鹤:“什么?”
洛伦佐说:“樊老师是蓝港人,原本他是从五代调下来的。你们知道的,虽然公司的待遇还可以,但是工作人员的流动性大,他在管五代师兄之前,是因为在蓝港分部做得很好,又是公司的老资历,最后被调到帝都了。”
“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钟清祀震惊地问。
洛伦佐:“裴哲说的,他在蓝港分部试训过一个多月,后来父亲工作调动,搬到了廊城,才换到帝都总部训练。”
凤庭梧:“你不是和裴哲关系不好吗?”
洛伦佐:“...什么意思?”
钟清祀好奇地问:“这又是你从哪里听来的?”
凤庭梧不假思索:“鹿梦说的啊,他说你们抱团霸凌排挤非帝都...唔唔唔”
火鹤伸手,准确无误地按住了凤庭梧的嘴,试图让他不要那么快把鹿梦那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全都招供出来。
但慢了一步,该说的都说完了。
洛伦佐沉默了,显然在思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