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一个帮群众跑腿、管闲事的。”想了想,褚辰又道,“楼里大家选举出来的,有一定的威信,有一定的阅历,有组织和领导能力,当然也得本人自愿,且能担事。”
“没钱拿,白干活?”
褚辰揉揉妻子的头,笑她单纯:“看着是这样,可你说单位要是评个先进,或是她跟人同时晋升,有这些履历,是不是就容易些?还有,楼里哪家没个人物,承了她的情,你说她若有个什么困难,大家会不会伸把手?”
邱秋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向他手里抱的、提的:“这是?”
“褚旭给奶奶收拾的衣服和奶奶要的皮箱。”褚辰把皮箱放到地上,取下包袱上包着的围巾,解开旧毛毯系着的四角,将衣服摞放在沙发上,小心将毛毯在收拾干净的餐桌上摊开,捋平、抚去褶皱。
邱秋一看这毛毯,手伸过去跟着抚了抚:“我大伯来沪上时,也给家里寄了一条,跟这个一模一样,有一个补丁,看着比这个新些。我阿奶放在箱子里……”
“嗯,我见过。”每年夏天太阳好时,邱秋都会带着二妮开箱晒霉,衣服棉被一一取出来,晾在缠了碎布的竹竿上。
邱秋不用樟脑丸防虫,配的药丸子香香的,昭昭特别爱闻,一到晒霉的那几日就喜欢在竹竿下钻来钻去,躲猫猫。
褶皱怎么也抚不平,邱秋取来搪瓷缸子,倒上热水,放在毯子的褶皱上来回移动,半晌才发现,作用不大。
褚辰:“我记得以前家里有装碳的铁熨斗。”
“明天再找,先这样弄弄,晾起来。”多年的老东西,织物都澥了,可不能再积水沤了,“厨房里给你温的有鸡汤和肉馒头,快去吃吧。”
褚辰点点头,洗洗手,去厨房端了鸡汤和肉馒头出来,放在茶几上,拉过一个小板凳坐下,快速吃了起来。
邱秋把旧毛毯晾在她和褚辰睡的卧室,见采采和昭昭在被窝里玩着闹着,不知何时睡着了,便过去给两人调整下睡势,掖好被子,拉灭灯,小心地掩了门,抱起沙发上老太太的衣服,送进她卧室。
找出内衣内裤、秋衣秋裤递给二姐,让她给头发半干的老太太穿上,邱秋则将衣橱的门打开,将衣服一件件或挂或叠,放进去。
规整好,厨房里的水也烧开了,邱秋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去洗,褚辰一看,忙放下碗筷帮她提水。
浴缸二姐已经放掉水,刷洗干净了。兑好水,褚辰不放心道:“地上有点滑,要不,我帮你洗?”
邱秋瞪他:“一屋子的老少,要点脸不?”
褚辰气得狠狠捏了下她的鼻子:“又乱想……”
邱秋拍开他的手,让他赶紧走,别让老太太和二姐看笑话。
“那你小心点。”
“知道啦。”
洗完澡披着快垂到腰际的湿发出来,邱秋就苦了脸,扯着一头又长又密的秀发,要褚辰拿剪子给她剪掉些,太厚了,屋里又没炉子,擦干不知道要费多长时间。
“不急,你要困了,等我洗一下,咱们坐床上,你靠着我,想睡成睡了,我给你慢慢把头发擦干。”那一头秀发又顺又滑,冰冰凉凉的,褚辰时常爱不释手,哪舍得给她剪下分毫。
火车上睡得多了,困倒是不困,就是一想到要擦很久才干,烦!
邱秋抹过自制的面霜、身体乳,接过毛巾,冲他摆摆:“奶奶的皮箱还放在客厅呢,你给她提进屋,陪她说会儿话,等二姐洗完睡了,你再洗。”
褚辰摸摸她不再滴水的头发,这才放心地“嗯”了声,出了一家三口的卧室,提起皮箱走到老太太门口,敲敲门:“阿奶,睡了吗?”
褚韵刚给她按过脚底板上的穴位,那个酸爽,老太太所有的瞌睡虫都被赶跑了,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