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带车,滚落在地。
褚旭躺在地上,大脑都是懵的,随之又惊又怒地朝褚辰吼道:“你踹我干嘛?!”
褚辰扯下脖子上的围巾,展开包住旧毛毯,紧紧抱在怀里,几步过去,又给了他两脚,脚脚踢在他屁股上,“褚旭,你不是孩子,也不是傻子,这毛毯对奶奶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现在,你来告诉我,我为什么踢你?”
“我、我不就拿它包一下奶奶的衣服吗……”
见他还在为自己的凉薄找借口,褚辰懒得再理,抱着东西、提着皮箱转身就走。
褚旭看着四哥走远,四肢一摊躺平了,任由雪粒往身上洒来,将自己掩埋。他就不明白了,一家人为什么越过越生分、越过越陌生……半晌,方一骨碌爬起来,扶起自行车骑上,追在褚辰身后进了公寓大堂。
褚辰站在电梯口,转头看他:“揍的轻了?”
“我、我来接问夏。”褚旭说着,锁好车子就要跟着褚辰一起走进电梯。
钟鸣:“你带过来的女孩,方才已经走了。”
褚旭脚步一顿,傻呆呆道:“啊,走了?!”
钟鸣“刷”一下拉上电梯的栅栏,扳动手柄,电梯载着他和褚辰缓缓上升。
“坐。”钟鸣把电梯里自己平日坐的高脚凳移到褚辰身旁。
褚辰没拒绝他的好意,抱着东西坐了下来:“钟叔,日后若是我不在家,褚旭或是我姆妈爹爹过来,麻烦您帮忙拦一拦。”
先是做保安,后又做电梯工,这大楼里来来往往的,没有什么事逃得过钟鸣的双眼,褚辰父母的如何,他亦是十分清楚,“好。”
褚辰笑,感受到了老人的善意:“您现在住哪?从老家回来带了些土特产,给你拎两样尝尝鲜。”
钟鸣眉头舒展,没有拒绝:“楼下汽车间。”
说话间到了六楼,褚辰起身告辞离开。
钟鸣看着他顺着长廊走远,方扳动手柄,下到一楼。这个点,他也该下班了。
褚辰到家,邱秋和二姐刚给老太太洗好澡,裹着毯子,将人送进卧室。
门一开,褚辰就闻到了邱秋自制的洗发膏特有的松柏味儿,“洗头了?”
“奶奶、采采和昭昭洗的,我和二姐还没洗,烧水太麻烦了。”虽说有两个灶可以一起烧,人多,它也慢啊。
“明天问问咱们这层的组长,看她能不能跟居委会反应一下,锅炉咱就不求了,好歹把壁炉烟囱上的封口扒了啊。”
“还有组长呢?”邱秋好奇道,“都管什么呀?”
“有,每层都有一个小组长。收个电费水费,调解一下家庭矛盾,居委会、街道处或是区里有个什么任务、指示啊,传达一下。”
“是正式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