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一天说了太多话,这会儿,不想吭声,示意他赶紧躺下。

陈教授依依不舍地看了又看,这才爬上床,躺好。

邱秋给针消毒后,开始施针,命门、绝骨、至阴……大椎、十二井、阴陵泉……

命门、绝骨用平补泻法,至阴用阳中隐阴法……

一个个穴位,在邱秋轻捻针尾时,慢慢似有一股气在体内流通、交汇,陈教授仔细感受着,片刻问道:“这是什么针法?”

“阴阳十三针,根据您的病,打乱重组,第一次施针,你觉得怎么样?”

“舒服。这针法,我怎么没听过,你跟我说说,它的特点是什么?”

邱秋:“……”不想说话啊。

“家传的,不外传?”

那倒没有。

“‘以通为要,以平为本,以和为宗,’并根据古代灵枢九针的治疗特点,视患者的情况,‘一针多穴,一针多经’加强穴与穴之间的经气传导……增强针刺效果,促进气血运行,提高免疫力……”

陈教授还待要问。

褚辰买东西回来了,身后跟着王院长,两人手里提满了东西,红糖小米鸡蛋粥,白菜粉条肉包子,麦乳精、奶粉、点心,衣服、书籍、药材。

“邱大夫,”王梦凡放下东西,凑过来,关切道:“陈教授的病,你诊出来了?”

陈教授轻嗤:“白血病嘛,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小丫头连脉都没号,光是看看我的面相,就瞅出来了。”

王梦凡心头凝重:“院里从六七年开始,陆续接收了八位白血病患者,用的全是西医的法子,化疗,无一治愈出院的!”

晚安。

第46章第 46 章

陈教授冷呵:“西医里,白血病是什么?血液里的一种恶性肿瘤,亦称血癌。国内所有的医科大学,可有肿瘤专业?卫生部三十多个学科中,可有一个肿瘤学科?”

“没有。”不等王梦凡张嘴,陈教授已代她回答,随之又道:“咱们院里的所谓肿瘤专科人员,哪来的?大多数人还不是从其他领域调整过来的。”

“病人来了,一查出白血病,首先想的是什么?化疗。”

“化疗的目的,不就是用剧毒的药物,杀死已被确诊的癌细胞吗。可西医配的药,分得出哪是正常细胞、哪是免疫细胞、哪是癌细胞吗,还不是‘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甚至来个‘玉石俱焚’。”

王梦凡无言以对。

“丫头,”陈教授看向眉眼不动,沉着张小脸,低头给他施针的邱秋,“我瞅你在图书室,翻的都是跟甲状腺癌有关的资料。是谁得了这病吗?”

“一位在昆明火车站工作的长辈,说是已经确诊为甲状腺癌,这两天过来。”

陈教授瞬间来了兴致,“知道病因吗?”

邱秋摇头。上次见面,瞅着人虽然有些疲倦,精神却还好,面相上也没有瞧出有什么病症:“我猜,多半是最近劳累过度、生活紊乱,导致了抵抗力下降。”

王梦凡赞同道:“春节期间,火车站工作量大增,人员若是配备不足,那忙起来,真就一个人顶仨用,脚跟连轴转,不停歇。”

“其实啊,”陈教授说着自己对癌细胞的认知,“我觉得每个人体内,都隐藏着颗癌细胞,人的身体便是那片土壤。它发不发芽,能不能发芽,取决于这片土壤,是不是已经腐化,成了它的温床……”

褚辰没打扰三人的交谈,放下手头的吃食,拿布巾垫着手,打开药罐的盖子,看了看,见三碗水,已经熬成一碗。

盖子放到一旁,寻了只碗,布巾垫着手,捧着药罐将药倒出来,搁在盆里用开水温着。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施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