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边鼓,这事一准能成。”

宋芸芸连连点头,边为即将失去的大笔钞票心疼得直哆嗦,边开心地扬起了唇:“邱秋,你真聪明,我琢磨了几个小时,头发都白了几根,只想到,实在不行,我就把大花、二花往爹爹姆妈房前一丢,和褚柏抱着三花偷偷跑路。哈哈……”

可这丢是丢了,能不能上学、爹爹姆妈大哥他们如何待两个丫头,她心里没底下啊。这下好了,用钱买俩户口,孩子上学是没跑了,大哥大嫂拿了钱,便是给大花、二花点脸色,她日后计较起来,也硬气!

九点多,电视没节目了,洗漱后,邱秋给老太太施针,病好的差不多了,再排排体内的湿毒,睡得好了,精气神回来了,明天便可以到楼下走走,透透气。

施完针,老太太直喊舒服,翻身靠着床头坐起,摸了摸头发,让二姐去卫生间,给她把大妆镜拿来,说早上洗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头发好像白的少了。

邱秋笑着给她披上厚棉衣,“先前给您寄的人参丸吃完了吧,我明天再给您拿一瓶,连续吃上仨月,气血足了,头发自然就变黑了。”

“你不就想说,我现在的头发没啥变化呗。”老太太瞪她。

邱秋哄道:“还是有变化的,您身体轻便了,开心了,自然一切都好了。”

“去去,别碍眼了,赶紧回去睡吧。”

邱秋冲她做个鬼脸,转身要走,又被老太太叫住了:“给,这个拿着。”

一个红木小盒。

邱秋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块表:“梅花牌手表?”

老太太点头:“星座系列的,上档次。你们广济医院,来头大的不少,个个在吃穿上讲究着呢。上班戴着吧,别让人看低了。”

邱秋当下便取出来戴在右腕上,晃晃双手,一边一块,左边戴的是块发黄、表壳带有划痕的机械表,邱家栋战场上缴获的,来沪前,寄给了弟弟邱家梁。

邱家梁原是戴在手上的,有次小小的邱秋扒着他的手看时间,便取下送给闺女了。

他去逝后,这表时时被邱秋揣在怀里,直到上高中,才让人取下截表链,戴在腕上。

结婚时,褚辰问她要块什么表,她晃晃手腕,说有它就够了。

这一戴便到了现在。

“好看吗?”表链有点松,邱秋把袖子往下捋了捋给老太太看。

手表顺着白腻的胳膊往下滑,直到小臂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