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老太太笑道,“明天让小辰送你到钟表店,请师傅把表链调一调。”

邱秋抬手取下,装进盒子里,笑道:“先不戴,给昭昭玩几天。”

老太太盯着她腕上的男式手表,心疼中带着理解,“那就给昭昭存着吧。”

古董表嘛,越放越值钱。

给了就给了,谁戴都成。

邱秋上前两步,俯身揽着老太太的肩,在她脸上亲了口,“奶奶,我真是太爱您了。”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背,笑骂了句:“调皮鬼!”

邱秋贴着老太太的脸,亲腻地蹭了蹭,直起身,朝外走道:“晚安!”

“晚安。”

回到卧室,褚辰靠坐在床头,正拿着本《三国演义》连环画,揽着怀里的昭昭指着上面的字、画,给她讲赤壁之战。

邱秋走过去,俯身亲了亲两人的脸颊,将红木小盒塞给昭昭:“太奶奶给你的手表,收好了。”

褚辰放下连环画,帮昭昭打开,给她套在手腕上,笑问怀中的小不点:“喜欢吗?”

昭昭甩了甩,差点飞了。

伸手握住表链,看着亮亮的表盘,昭昭开心地咧嘴笑道:“喜欢!爸爸妈妈,我也有手表了哟。”

“嗯,别丢了,很贵的。”邱秋交待了声,脱衣上床。

褚辰抱着昭昭往外挪,将暖热的里侧让给她,汤婆子亦给她放到脚边。

邱秋掖被躺好,听褚辰继续给昭昭讲赤壁之战,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夜好眠。

翌日,宋芸芸吃过早饭,揣着钱便去纺织二厂找丁珉。

丁珉两个哥哥高中一毕业,先后下乡插队去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留在沪上,分到纺织二厂当工人。

结婚前,她是清花工,负责清理棉花原料中的杂质,工作十分辛苦。

有了房毓后,谢曼凝帮她找人调到了验布组,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椅子上,检查织好的布料符不符合标准。

工作轻松,工资每月还高了几块,偶尔还能收点小礼,她对自己的工作,乃至家庭生活,都十分满意。

同学聚会,说起婆家,谈起男人儿子,谁不羡慕?

同班女生,有几个对褚青没意思的?家庭条件比她好的,大把;长得好的,更是比比皆是。

最后,还不是被她拿下了,想想就美滋滋、乐呵半月。

要说有啥烦恼,那便是小五结婚,占了小南房,她家褚青、房毓可是长子长孙,要住小南房、也该是他们一家三口啊!

她想闹,可她家褚青说了,不能让老三老四在旁看笑话,说他没有长兄风范。再说,便是他们不说,爹爹姆妈不知在住房上,他们大房吃亏了吗?

知道就行!

想想也对,爹爹姆妈平时可是最疼她家褚青、房毓的,待五弟的事办完,不愁拿不到二老给的补偿。

正边检查着手中的布料,边琢磨着呢,工友来叫,说有人找。

出来瞅见宋芸芸,丁珉愣了愣:“你咋来了?”

“大嫂,来来,跟你说件事。”宋芸芸上前一把将人拉到僻静处,直言道:“我想将大花、二花留下,落在你和大哥户头上。”

“落、落在我们户头上?!”

“对!你就说多少钱吧?”

“不、不行……”

“为啥?”想了想,宋芸芸立马又道,“放心吧,不占你们的房产,我就想让她们留下来上学,学费、生活费也不要你们掏,我和褚柏出。”

“那也不行!”现在家里只有房毓一个孩子,独一无二,自然是公婆的心头宝,大花、二花留下,岂不是要跟她儿子争宠。

再说,吃的穿的,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