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时失手误杀了她,威逼利诱我帮他一起处理尸体!”
“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可他拿我全家性命要挟,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马开信目眦尽裂,突然冲上前和谈家长子撕打:“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冷眼看两只禽兽自相残杀,差不多的时候,魏伯才上前打断马开信一条腿,“公堂之上,岂容你胡来?”
马开信疼得满地打滚,谈家长子被吓得双股战战,双目圆瞪,脸颊肌肉痉挛,自知罪行暴露,无论是马开信还是马提刑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若一股脑倒出他知道的事情,尽量撇清罪行。
于是他主动配合:“大人,马开信性好渔色,但凡瞧见有点姿色的女子都会想方设法得到手,如有不从则以药迷之。两年前他和舍妹约好时间地点私通,半道上瞧见那颇有姿色的林氏便心动,玩了一出英雄救美却被林氏拆穿,他恼羞成怒欲强行欢好,林氏先是厉声呵斥,再是表露身份当时马开信在李望新手里栽了个大跟头,正是愤恨之际,听闻林氏身份更打定主意要给李望新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林氏挣扎得太厉害,马开信失手掐死她,正为难如何处理尸体之际,听到舍妹哭诉林大用匕首对着她、想杀她,且舍妹和林氏身形相仿,因此心生栽赃嫁祸之计,割掉林氏头颅,置于小道边,再收买清远县县令和原广州知府,对我谈家人威逼利诱,令我等逼迫、嫁祸林大。”
砚冰问:“你们可知林氏当时怀有身孕?”
谈家长子眼神闪烁,喏喏一句:“不、不知……”
砚冰厉声呵斥:“知是不知!”
谈家长子狠吓一跳,连连点头:“知、知!林氏当时自述怀有身孕,祈求马开信放过她。”
“畜生。”李望新自公堂后走出来,脸上挂着刻骨仇恨的表情,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血肉:“畜生!!”
他冲上前对马开信和李望新二人愤恨地拳打脚踢,恨不得将人当场打死。
公堂上无人阻拦,打得差不多了,砚冰才令人拉开李望新,再拿过供状放到马开信跟前画押。
马开信不肯认罪,满头冷汗地挣扎:“我大伯是广东提刑使、你的上差,安敢如此待我?你不怕断了你的亨通官途”
“马提刑并一干广东官吏收受贿赂,阿党相为,故入人罪,尚且自身难保。你眼中势力强大,敢和朝廷对抗的宗族如今正和朝廷扶持的牙行斗得难分难舍,根本无暇顾及你。”
砚冰猛地拽起马开信的发冠狠声说道:“你放心,本府不剥夺你三堂会审的权利,亦不堵死你上诉喊冤的机会,你要亲眼目睹你从前肆意滥用的权利和民意民情如何反噬,如何倒逼、加速你和你的宗族走向灭亡!”
马开信抖如筛糠,是疼也是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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