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务,末了叮嘱道:“回苏宅后,即便是在四下无人处,或独处卧房内,也须谨言慎行,不可将我们的真实意图泄露一星半点。”

“要是我们之前说的话,它都已经听见了呢?”海潮心里毛毛的,努力回想自己到了苏家后有没有说过不该说的。

“成事不说,”梁夜道,“从今夜起,只当木石有耳,砖瓦生眼,一草一木都盯着我们。若有事相商,等天明后离开苏宅再说。”

众人想到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那妖宅和背后之人盯着,寒意油然而生。

“那我们在法事上装神弄鬼,房子不也知道了?”海潮不解道。

“无妨,”梁夜道,“将我们当作江湖术士更好。”

程瀚麟又提议互相之间如真道士一般,以师兄弟、师姊妹相称。

将诸事商量妥当,坐上回程的马车时,已是金乌西坠的时分。

程瀚麟惬意地坐在温暖如春的车厢里昏昏欲睡,忽然想起什么,一个激灵坐直身子,觑了觑正在闭目养神的梁夜,欲言又止半晌,终于道:“子明……有件事,想请你出出主意……”

梁夜睁开眼睛,掀起眼皮:“何事?”

程瀚麟为难道:“我说了,子明可千万别笑话我……”

梁夜眉头微微一蹙,重又闭上眼睛,显然毫无兴趣。

“子明……”程瀚麟扭着手指,踟蹰半晌,终于心一横说了出来,“我觉着……海潮妹妹可能是对我……”

梁夜倏然睁开双眼,原本有些慵懒的坐姿,一下子变得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