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她身上。

梁夜看了看她,只道:“要是难受就出去等我。”

海潮摇摇头:“不碍事。”

大约是有“官差”壮了胆子,鸨母用香帕捂着鼻子,踮着脚蹭蹭挨挨地进了门,小心翼翼地避开席上血迹:“如何了?”

话音未落,她已望见床上两眼瞪天的女尸,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海潮忙唤露落将她搀扶出去。

梁夜另取了一方帕子垫手,俯身仔细查看两具尸首。

吴媚卿曾经是建业名伎,当初自然五官秀丽,但眼下早已面目全非。即便没有尸肿和青黑斑纹,也是身形臃肿,华发早生,左脸靠近下颌处一道旧疤,破了相,在欢场上的际遇可想而知。

那男尸却要年轻许多,看着不上二十五岁,勉强算俊,但眉眼局促,便坏了面相。

“两人都是利刃割喉而死,看尸身的样子至少死了有十五六个时辰,”梁夜小心翼翼将男尸头部按原样摆好,“行凶之人下手干脆利落,若非屡犯,便是冷血之辈。”

海潮算了算:“那就是前天夜里的事了。”

梁夜点点头,撂下手中帕子,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眠云阁建在水边,楼下河中停着许多游船和货船,帆影重重,桅杆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