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书堆上,然后点火,所以火势才会这么大。”
海潮不禁皱起眉:“是有人放的火?”
梁夜道:“侍卫和奴仆都说当时屋子里只有玉书一个人,应当不会有假。”
海潮心头一跳:“难道是……”
梁夜颔首:“应当是玉书自己放的火,他也被蛊惑了。”
海潮骇然:“可是程瀚麟和玉像又没什么关系……”
迄今为止玉像蛊惑、杀害的都是女子,比起程瀚麟,她其实一直更担心陆琬璎,因此陆琬璎身边日夜都有侍女陪着,从未落单。
没想到这回却是程瀚麟出事。
梁夜望着和书案烧结在一起的焦黑卷轴和竹简,沉吟道:“也许玉书昨夜有所发现。”
海潮走过去,拔出佩刀挑了挑烧剩的东西,纸张和绢帛几乎全烧没了,只剩下木质的卷轴、几片熏黑的竹简,字迹也已辨认不出。
梁夜用素帕垫着,拿起一块熏黑的牙牌。
“这是什么?”海潮凑过头去。
梁夜用帕子擦了擦上面的焦烟:“这是书轴上挂的象牙签子,从书轴的位置看,这卷书当时铺在案上,玉书出事时正在看。”
海潮瞬间明白过来,两眼倏然一亮:“所以程瀚麟是从这卷书里发现了什么线索?”
梁夜点点头。
随即她的兴奋化作了懊恼:“可是这些书全都烧没了,上面写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梁夜低头看了看象牙签子上的字:“虽然书烧光了,但至少知道这卷书的来处。”
他叫来一个侍卫,将帕子包着的签牌交给他:“去查查这是哪家店肆的签牌,带店主人过来问话。”
侍卫领了命便即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