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些,不能如此孩子气了。再说朕刚到骊山,你就急着走,可是不愿陪阿耶?”
海潮才说了一句就叫他把话堵了回去,只能道:“女儿当然要陪阿耶。”
冯公公适时道:“公主孝顺,想替圣人分忧。”
皇帝:“朕知道,但案子已经出了,也不急这一两日,你们鞍马劳顿,今日也累了,住一晚明日再走不迟。”
皇帝发话,海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
冯公公又向皇帝请示:“九公主的棺柩还停在三公主别业,丧仪如何操持,还得圣人示下。”
皇帝捏了捏眉心:“朕白发人送黑发人,实无心力,着礼部、宗正看着办就是。”
冯太监:“圣人可是倦了?”
皇帝:“方才叫那业障气了一场,是有些疲累。”
向海潮和梁夜道:“就不留你们用午膳了。”
两人退了出去,回到海棠汤,用罢午膳,时候尚早,海潮便叫碧琉璃来练了会儿骑射虽然梁夜对碧琉璃似乎有些看不惯,但她只有这几天时间,临时再换个教习又得从头适应,怎么算都划不来。
再说昨夜虽然把一些话说开了,但梁夜只要没把那三年的事全部想起来,他们之间就还是一笔糊涂账,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现状,保持距离。
梁夜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要如兄长一般对待她,便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偶尔不经意地对上他的目光,会莫名一阵心悸。
好在今日他还有半箱文书要看,无暇盯着她学骑射,用罢午膳便去了书斋。
不知为什么,海潮还是没有用他送的那张新弓。
练了两个时辰,她出了一身汗,眼看着薄暮渐渐笼罩山峦,便收了弓箭,去汤池沐浴一番,换上干净衣裳出来,已是掌灯时分。
因为九公主的死,皇帝意志消沉,罢了宴饮,海潮乐得清闲,与梁夜一起用了简单的晚膳。
梳洗罢,又到了更衣上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