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只会是我。”

海潮心揪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写退婚书?”

梁夜却避而不答,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也累了,先睡吧。”

海潮却没那么好糊弄,抓住他的衣襟:“你到底怕什么?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告诉我,我又不是小孩!”

梁夜望着她的眼睛,怕把她拖入漩涡,怕有难以想象的绝境。

良久,他还是拗不过她:“我没骗你,我真的不记得在长安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大致能猜到自己何种情况下才会写下退婚书。”

海潮心头一突:“何种情况?”

“大约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得罪了什么权贵,诸如此类……”梁夜轻描淡写地道,“我想先出秘境,待事情解决后,干干净净地来找你。”

“那方才算什么……”海潮脱口而出。

梁夜撩起眼皮看着她,海潮顿时明白过来,想起自己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说不会再等他了,转头就不清不楚地亲在了一起,双颊便烧了起来。

“是我不好,”梁夜替她笼了笼披在肩头的氅衣,“如果你不喜欢,就什么都不算。我可以像从前那样待你,像亲兄长一样。”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目光却像蝴蝶一样落在她唇上,喉结轻动。

海潮心思单纯,即便从小与梁夜定亲,对将来的设想也仅止于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在一张榻上,日日守在一起,手牵手去看上元灯会。

夫妻之间要做什么,她隐约知道一些,但从未往自己和梁夜身上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