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空腹不能吃那些寒凉之物。”

阿谷“嘁”了一声:“我们疍民不比当官的金尊玉贵,从小就是这么吃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他一边说一边绕到了门口,推开虚掩的门,把头往里一探,发辫上贝壳、银铃叮当作响:“走嘛小海潮,大不了带上小炉子煮鱼汤。”

梁夜嫌恶地瞟了他一眼,看向海潮,温柔道:“镬子里煨着粥,我去盛一碗,吃点热的落胃。”

海潮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饿了,便向阿谷道:“我垫一口再走,你进来坐会儿。”

阿谷也不见外,当即推门进来,把一网兜东西递给她:“今早摘了些罗望子,正好带给你。”

不等海潮伸手去接,梁夜已经接了过来,淡淡道:“多谢,正好做些罗望子酱。”

微抬下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解腻。”

说罢又招呼阿谷坐,俨然是半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