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他自己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

海潮用力点点头,竭力将泪意压下去,用袖子揩了把眼泪:“梁夜呢?”

程瀚麟四下张望了一回,压低声音道:“他去族长家放金簪。”

海潮这才想起金簪的事:“族长还没回家?”

程瀚麟:“族长安排了人手搜山,自己在祠庙里向那马头娘娘祝祷祈福。”

海潮一想起祠庙里那尊断了头的神像,后背上便似有长虫爬过:“向那种邪门东西祈什么福,它不弄出些祸事就谢天谢地了。”

程瀚麟无奈道:“正也好,邪也罢,村里人供奉了千百年,说不定当真有些法力,总是聊胜于无罢。”

正说着,海潮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梁夜慢慢走过来,脚步有些沉重,夕阳照在他脸上也掩盖不住他苍白里透着青的脸色和眼下浓重的青影。

他身子骨本就弱,又坚持找了一整日,显然疲累到了极点。

海潮想说点什么,但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昨夜才莫名其妙冲他发了通火,这时候说什么都尴尬。

好在有程瀚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