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崖壁中移动和墙壁中并无太大不同,但当她试图移动到石门内侧时,却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将她挡在外面。

她不信这个邪,又试着从旁边的崖壁绕过石门,可那堵无形的墙却似无限延展,四面八方都没有空隙可钻。

海潮估摸着鬼面快要失效,这才悻悻地回到石门前,摘下面具,摇了摇头:“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这洞窟进不去。”

梁夜闻言并不惊异:“这洞窟涉及第二个秘境的关键,应当不能用法器走捷径。看来只有先取得蚕神祭上那七支金簪。”

海潮有些泄气:“还以为找到了好办法。”

她忽然侧过头,狐疑地看着梁夜:“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梁夜一顿,轻描淡写道:“不试试我也不知道。”

“我怎么不信呢,”海潮皱了皱鼻子,“白跑了一趟,还踩了一脚的蝙蝠粪!”

她一边说一边将鞋底在岩石上蹭。

梁夜道:“先回去吧。”

海潮鼓了鼓腮帮子:“也只能这样了。”

……

一夜酣眠,海潮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恍惚听见外头闹哄哄的,只觉浑身酸痛,手脚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她打了个呵欠,见陆琬璎站在窗前望着外头,手里还拿着洁牙用的青盐,显然也是刚起床不久。

“陆姊姊,外头出什么事了?”

陆琬璎转过身,脸色苍白,神色张皇:“村人好像将我们的院子围起来了。”

外头的吵嚷声越发嘈杂,像是开了锅。

“我出去看看,”海潮翻身起床,“你闩好门,没事别出来。”

她飞快地穿上衣裳,推开门走到外面,只见院子外头围了许多村民,有的手拿棍棒,有的扛着锄头铁锹,群情激昂,仿佛随时要冲破小小的篱门闯进来。

兰青一个人拦在门口,被激愤的人群推来搡去,他似乎在竭力劝说他们,然而没人听他解释,他的声音还没传出来便淹没在了鼎沸的人声里。

海潮正疑惑那些人为什么将院子围起来,程瀚麟和梁夜也从房中走了出来,显然也是刚睡醒。

三人面面相觑,程瀚麟搔了搔头:“这是怎么了?”

他们一出来,众人更是炸开了锅。

“都是你们这些外乡人招来的灾祸!”一人隔着篱墙指着他们喊道。

“对,就是这些人得罪了马头娘娘,马头娘娘才降下天罚!”

海潮都快气笑了,抱着胳膊道:“你们的马头娘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怎么得罪她,她怎么不弄死我们?”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一人道:“这小娘还强词夺理!你们一进村就死人,还说不是因为你们!”

“对!对!就是因为你们!”

“跟他们废什么话,赶紧把他们赶走!”

海潮道:“什么天罚,那些人都是人杀的!”

“胡说!”有人喊道,“你们没来的时候村子里一直好好的!”

“大觋都死了,还说不是天罚!”

“不把他们赶出村子,还不知道有什么祸事!”

海潮待要继续分辩,梁夜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边道:“与他们说不通道理,背后一定有人煽动,我们静观其变,先看看那人有何目的。”

海潮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不再理会那些人的叫嚣。

那些村民对他们的身份显然有些忌惮,叫嚷得虽凶,却没人敢当真冲进去。

忽然一个女人喊道:“把他们放走了,蚕神娘娘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再说他们知道了我们村子里有宝蚕,要是出去了乱说,引得人来抢怎么办?”

海潮只觉那声音有些耳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