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战场骁勇的将军,狗刨式实在有损观感。
“你、你管我用什么?”
“那你的狗刨式能找到匕首了吗?”姜云婵眨巴了眼睛,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哦,没找到呀。”
“我、我”
那匕首可是谢砚的命根。
可他潜入水中三五次,都捞不到匕首,身体已经是极限了。
谢砚又气又冷,一个哆嗦,指着姜云婵的鼻尖,“姜皎皎,你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敢把你”
“把我什么?”姜云婵悠然从衣袖中抽出匕首,在他眼前晃啊晃。
匕首上的蓝宝石在月光下闪出熠熠光辉。
在谢砚眼前一晃又一晃,刺得人眼睛生疼,“你没扔?”
姜云婵得意耸了耸肩。
“姜!皎!皎!”
原来,她根本没扔匕首,她就是把他当狗耍。
谢砚咬着牙,忽地伸手去夺匕首。
姜云婵赶紧把匕首藏到身后。
奈何身手不及习武人快,谢砚抽出刀柄,姜云婵手中徒留一把刀鞘。
下一刻,匕首刀刃抵在了姜云婵脖颈上。
一道银光乍现。
没见刀光剑影的姜云婵脸都白了几分。
谢砚学着她的样子挑了下眉梢,“给我道歉,哄我开心,考虑原不原谅你。”
“谢砚!你!你胜之不武!”姜云婵鼓着腮帮子。
“胜之不武又怎样?胜了就行。”
谢砚从不吃女子这一套,匕首沿着她的脖颈徐徐向上滑动,俯身逼视她,“你知道匈奴单于是怎么死的吗?”
“把皮肉一寸寸割破,取下整整一张完整的皮,再把头骨剔干净做酒杯”
谢砚的话阴恻恻吹进姜云婵耳朵里。
姜云婵被迫扬起脖颈,话音颤颤,“你、你要是这样做,姨母不会放过你的。”
“她知道什么?我悄悄做,然后把罪名嫁祸给你的萧郎。”谢砚的脸藏在斑驳的树影中,温热的吐息一阵阵喷洒在姜云婵脸颊上,“快道歉,不然我就把你”
“对不起!”姜云婵泪眼汪汪,脱口而出。
不讲理是不讲理了些,认怂倒快。
谢砚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太不真诚,我听不见。”
“我”姜云婵咬了咬唇,“我不该惹子观哥哥生气的,以后子观哥哥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一切以哥哥为尊。”
姑娘的话音软软糯糯的,还算诚恳乖巧。
谢砚十分受用,“那你学两声兔子叫给我听听?”
“兔子叫?”姜云婵委屈摇头,摇得钗环散乱,“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不是说过以后以我为尊吗?”谢砚的匕首在她细腻的脸蛋上划过。
姜云婵被凉意一惊,“那要是把姨母引来了,怎么办?”
“引来了就说你自己非要学兔子叫的。”谢砚不以为意道:“你要敢在我娘面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背地里也对你”
“对她怎么?”此时,谢砚的后颈突然被一把拧住了。
沈倾拎小鸡儿似的把谢砚转了个头,面对着她,“我当你去哪儿鬼混了,原是把妹妹拐出来欺负,还让妹妹学狗叫?”
“我什么时候拐她了?是她要和旁人私奔”
“姨母不是子观哥哥拐我的,是我自己自愿跟他出来的。”
身后,姑娘稚嫩的声音打断了谢砚。
谢砚回过头来,正见姜云婵跌坐在地面上,裙摆铺散开,可怜巴巴仰头望着沈倾,乖巧得跟个瓷娃娃似的。
她分明是早就看到沈倾靠近,才故作乖顺。
谢砚有口难言,齿间碾磨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