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的香也终于焚上了,清雅的香味弥散开来。

谢砚淡然掀眸,“他压过去了吗?”

“这”陆池一噎。

谢砚到底顶着第一公子的头衔在京都周旋了十年之久,可谓树大根深,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被取代的。

“可是,再由他们作弄下去,咱们不早晚是人家脚下踏板吗?”陆池摊开手,“我的眼线禀报:叶家最近和漠北人走得极近,神神秘秘往来于九峰山一带,不知又在憋什么坏呢?”

“罢了,我陪你去九峰山看看。”谢砚瞧陆池实在如坐针毡,披了大氅,预备跟他出门走走。

刚跨出门槛,扶苍来报:“世子,二奶奶请你过去一趟。”

“谁?”谢砚蹙眉。

“二奶奶!是二奶奶特意派夏竹来请的!”扶苍又重复了一遍。

谢砚怔了须臾,给陆池使了个眼色,“你先等会儿。”

随即,踏雪往慈心庵去了。

谢砚进屋时,正见姜云婵坐在窗边绣花。

姜云婵瞧见他戴着帷帽,俨然要外出,“世子若有旁的事,先去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