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小部分人的法益,但其实我们的情节要比,咳咳,这个电车问题严重一些。唉,这几天我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觉得当年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如果,咳咳,如果不那么做,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话,早,咳咳,死在海里和寻辉作伴去了。

“可、可是我良心上始终过意不去,咳咳,每天睡觉前都要念半小时的佛,不然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寻辉苍白的脸,我怕他来向我索命,你知道那有多可怕吗?”王来生说完,不自主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邱三桥叹了口气:“王老师,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之前咱们在教学的时候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被告人,能做到无偏私,但是当自己被牵扯进案子里的时候,之前的那种感觉完全变了。”

“是啊,肯定会偏袒。但是,咳咳,他们永远也无法体会到咱们当时的窘境,咳咳,如果不是实实在在地经历一次海难。” 王来生连连摇头。

邱三桥心说,是啊,当年他们五个在海上漂着的时候只抓到了两只海鸥,扒了皮吃了肉喝了血,除此之外滴水未进。可两只海鸥哪够五个饿了几天的大男人吃,那种极度的饥饿与口渴感一直缠绕着他们,没完没了,甚至影响到了他们的精神状态,让他们一度出现幻觉。至于理智什么的,只是断断续续地存在着罢了。

王来生长出了一口气,耷拉着肩膀甩了甩头,仿佛要把十五年前的记忆甩去似的。感觉肩上轻松了一些后,王来生拍了拍邱三桥的肩膀,转了话题:“邱老师,你学生和那个叫周,咳咳,周……周什么的学生是什么关系,我感觉今天,咳咳,台上的气氛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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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三桥赶紧搪塞过去:“没什么,我听说他俩是好朋友。”

“也不知道小刘是怎么回事,咳咳,非要跟着寻逸和那个学生。”王来生闷声闷气地说。

邱三桥抿唇笑笑:“现在的孩子个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让人琢磨不透。”他的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振了振,他拿出来后发现是尹翔发了条信息【桥,你明天有课吗?我想来学校看看你。】

邱三桥淡淡地笑起来,打了二十几个字【没课。我就住在学校里,顺便到我家来坐坐吧,带上你太太。】

【是在蓟门桥附近吗?】尹翔询问。

邱三桥回【是。用我去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