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了,至于后来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我都是在BBS上看的。”

邱三桥听着对方的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而且还是一拧一拧地疼。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周觅喜欢寻逸,但寻逸喜欢的人却是他,可他……真是够乱的。男人在感慨之余,仍不忘抓住面前人在答话时避而不谈的点,追问:“你知道寻逸他们和一个叫天歆的女孩是什么关系吗,是朋友还是……”

男生的脸僵了僵,他飞快地答道:“我跟寻逸和李天歆都不熟,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经常听到别人议论李天歆,多是负面的言论。老师,别的我也不知道什么了,您要是还有其他什么想问的,可以问寻逸周觅本人,或者周觅的导师,他们肯定都知道。您别说这事是我告诉您的,您就说您自己查到的,谁也不想惹上麻烦不是吗?”

男生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了,留邱三桥一人愣在原地,任由离场的老师学生自自己身边经过。现在男人没工夫纠结为什么寻逸撒谎说不会拉小提琴,他只是越来越想知道李天歆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似乎在整件事情背后有比自杀更可怕的东西 。

邱三桥之前本来想借着这次抽签把礼物还给周觅,后来听了学生们的议论,特别是那个男生刚才的一番话,突然放弃了之前的念想。

最后礼堂里的人都走干净了,只剩下站在原地不动的邱三桥和一直在不远处等着他的王来生。

王来生见自己的同事没有离开的意思,试探性地唤了声:“咳咳咳,邱老师?”

邱三桥立刻回过神来,朝对方歉意地笑笑,然后迈步朝礼堂的大门走去。

王来生边走边说:“这次的赛题……也不知是谁出的,没什么意思。咳咳,寻逸那孩子的研究方向是不是外国刑法?最近他上我的课的时候总跟我讨论判例法,还有哲学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我还发现之前比赛的时候,咳咳,他辩护时采用的法律推理和逻辑思路都,咳咳,有些偏向英美法。但是咱们国家毕竟跟英美这些判例法国家不同,在决赛的时候,咳咳,一定要让你学生注意。”

邱三桥笑了,解释说寻逸过了司考和研究生专业课的考试,分数也不错,对中国的法律肯定是熟悉的,只是最近那孩子对西方法学家和哲学家的学说比较着迷,看了不少书和文献,估计想试试刚学到的理论怎么用,所以在分析案例和比赛的时候会往英美法偏。

其实于邱三桥而言,模拟法庭比赛的结果根本不重要,他并不在乎,他只想让寻逸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多和人接触接触,别总是一个人待着。但是周觅的出现打乱了他之前的计划,他现在有些担心决赛的时候寻逸和周觅再发生矛盾,动手动脚的,他可不想让寻逸出半点儿事。如果寻逸出了什么问题,作为一名教师,他没法跟学校和学院交代,作为一个男人,他没法和自己交代。

半天没得到答复的王来生追问了句:“邱老师,你说是不是?咳咳咳。”

邱三桥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是,决赛的时候还是少打擦边球,我打算让寻逸在指控的时候主要提一提被告的行为侵犯了公民的人身权利。毕竟那孩子现在才研一,也不是法本,我也不期望他现在就能展现出多么高超的庭辩技巧,能做到中规中矩,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王来生点了一下头,又咳了三下,缓过来以后才慢慢悠悠地说:“电车的这案子,咳咳,放在西方不太好办。还好咱们国家,咳咳,没有陪审团制度,不然在这个案子上检方很难,咳咳,说服陪审团,陪审团很可能会更偏向辩方。”

“王老师,你说奇怪不奇怪,刚才看到赛题的时候,我竟然想起十五年前咱们……”邱三桥的声音低了下去。

王来生愁眉不展,连咳了好几声才压低了嗓音说道:“虽然都是为了大部分人的法益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