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须入国子监,纪云宴竟也在场,不过与淑妃在另一桌。
一早便瞧见柳双娥,只是碍于人多,二人隔着远,不方便过来。现下人群三三两两散去,淑妃要与她叙话,纪云宴干脆也就一同过来。
下人送了醒酒汤过来,柳双娥见他面色潮红,也端了一碗。
纪云宴平日里酒喝得少,今日不得不灌了好几杯。眼下晕乎乎的,走路都不大顺畅,旁人好端端的身形在自己眼中,竟扭曲得面目全非。
他扶着桌子,灌下那碗醒酒汤,眼前已明亮许多,但身体仍然软绵绵的,脑袋一片空白,全然记不得原来记得滚瓜烂熟的经文。
“多谢,”纪云宴扶着玄成的手坐下,瞥见柳双娥发间的那根木簪,不禁笑道,“很好看。”
柳双娥下意识扶了扶木簪:“啊?”
他正欲借着微醺的胆,夸一句柳双娥她生得貌美,却觉桌子一震抖动。
堂里只剩这桌人没走,邵远烂醉如泥,踩着虚浮的步子才颤颤巍巍到了边上。
邵远抓住身侧淑妃的披帛,软绵绵笑道:“长公主。”
淑妃吓得直接站起来,立刻黑了脸:“将军醉了,快扶他回去歇息。”
这一站并没有挣脱开他的手,披帛反而被他扯了下来,牢牢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