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发现身侧已然没了晏昭的影子。
而此时,外面的天也才蒙蒙亮而已。
他把手伸进晏昭的被子里摸了摸,发现已经凉透了,这说明晏昭早就出去了。
不过苏锦沅也能想明白,晏昭如今伤好了,便要尽早回到朝堂之上。
而他,也是真的躺不下去了。
这般想着,苏锦沅打了个哈欠便坐了起来,然后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准备下榻去喝口水润润嗓子。
屋里烧着炭盆,就比较干燥。
只是舔完的瞬间他就猛的呆住了。
!
好苦!
他舔到嘴上的药了!
晏昭说这药有毒!
他不会真的要被毒死了吧!?
苏锦沅顿时就懵了,想着晏昭昨日的话,他不禁呆呆的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然后他就那么一动不敢动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呆坐了好一阵。
一秒,两秒,过了好一会儿。
没有腹痛,也没有毒发,除了有点被苦到。
......
所以晏昭是骗他的!
好过分!
害得他一晚上做梦都在努力防止自己舔到有毒的药膏!
不忿之余,苏锦沅没忍住气呼呼的捶了下晏昭的枕头,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他心胸宽广,不与晏昭计较。
绝对不是因为他对强权势力低头。
对,就是这样。
随后苏锦沅便伸了个懒腰蹬鞋下了榻去桌前倒水喝了。
水是温的,大概才不久前有人进来换过。
江鸿文听到动静便推门进了殿里,笑吟吟的问:
“太子妃今日起的早,可要奴才吩咐他们备膳?还是太子妃想再睡会儿?”
闻言,苏锦沅赶紧喝完水摇了摇头:“不了,不睡了。”
再躺下去他四肢都得躺退化了。
江鸿文点点头又道:“那奴才伺候您更衣。”
苏锦沅听罢略一犹豫便拒绝了:“......不用了,我今日想试试自己穿。”
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可不好。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真养刁了,往后他离开东宫一个人会很难熬的。
江鸿文虽有不解,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头应下了:“是。”
然后他就取来新的衣袍在侧看着苏锦沅艰难的穿衣,期间他几次试图帮忙也都被拒绝了。
再说苏锦沅,只是穿个衣服而已,就让他活生生忙出了一头的汗。
衣袍袖子宽大繁琐,时不时就会把手整个罩住,他还要去一根一根的绑许多的带子,还总也绑不好。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虽然费了不少时间,但他总算独自穿好了衣裳。
今日的头发也是他自己弄的,还是照以前简单的用发带绑一下就算完。
别说,这样虽然没有江鸿文他们弄的好看,但胜在舒服。
头上少顶了二斤,人都轻松了不少。
苏锦沅忙活完也不忘照镜子,点点头表示满意。
他又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发现只是一晚上伤就恢复了不少。
晏昭的药还是蛮好使的。
虽然昨晚他没看见具体伤成什么样子,但他以前也没少看。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噩梦,更不是他第一次咬破嘴唇。
苏锦沅梳洗的功夫,云舒和采月此时也已经摆好了饭菜。
照完镜子后他便径直去桌前坐下准备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