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唇角微扬,含笑反问:“怎么?阿沅很在意池容煦?”
苏锦沅:.....
苏锦沅顿时被晏昭此时的目光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晏昭分明是笑着的,但他却莫名从对方的笑容里看出了几分阴翳。
近乎是本能,苏锦沅摇了摇头开口:“阿沅最在意殿下。”
虽然说出此话并非本意,却是真心实意。
故而苏锦沅的眼神里没有分毫躲闪,就只是那么乖乖的与晏昭对视。
晏昭见状这才满意的松开指尖,继而温声回答了苏锦沅最初的问题:“孤赏了池容煦东西,已经让江鸿文送他出宫了。”
苏锦沅默默松了口气,继而点了点头:“嗯嗯。”
【就知道不会有事的。】
然后他就自顾自的重新逃回了书案后。
不由的,苏锦沅想起了几日前从苏府回来的路上,那时候晏昭也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渐渐明白过来,晏昭不喜欢他关心别人。
那日他以为晏昭只是不喜欢他关心白谷,可池容煦是晏昭的弟弟,也不行吗?
苏锦沅隐隐觉得这样的行为是奇怪的,但因为他从未与人有过比晏昭更亲近的关系,便到底也没能想清楚,只是越想越乱。
他便索性不再思考,只是认真的继续翻看手里的那本册子。
直到晏昭再次开口:“阿沅,过来涂药。”
苏锦沅闻声便又放下了书册,然后的起身进了内室,十分习惯的乖乖脱掉外袍亵衣在晏昭身侧坐了下来。
毕竟已经是上了整整六日的药了,他想不习惯都难。
只是晏昭每次给他涂药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尴尬难为情。
等仔细的涂完了药,晏昭收好瓷盒便询问了一句:“疹子还会觉得痒吗?”
苏锦沅乖乖摇头回答:“不会了,今日一下都没有觉得痒了。”
闻言,晏昭微微颔首又道:“那从明日起药便不用再涂了,不过汤药还得再喝两日。”
苏锦沅听罢默默松了口气,再次乖乖点了头,却是没忍住小声反问道:“殿下,那我每日的点心和零嘴可以恢复了吗?”
【我是真的有点馋了。】
【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前段时间日日有,这几天没有就有点不习惯了。】
【不,是很不习惯。】
晏昭听的好笑,顺势轻轻揉了把少年的发顶,宠溺回答:“可以了。”
!
太好了!
苏锦沅听得不禁欣喜的点点头,一时间只觉得晏昭周身都散发着充满慈祥的光芒。
【晏昭人最好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苏锦沅这一场过敏所致的疹子,足足等到第九日才算是完完全全消下去。
晏昭估算的也分毫不差,疹子是第九日彻底消下去的,汤药也是第九日喝完的。
同时也解开了不许苏锦沅出门的禁令。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若是没有这个禁令,苏锦沅或许本来也不会想出门。
可禁令的存在,却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层无形的拘束。
故而禁令一解,苏锦沅就忍不住想去院子里兜一圈。
目的也只有一个,还是玩雪。
江鸿文向来是个人精,差事一向又办得挑不出错处来。
故而在苏锦沅出门前,他就已经将院子里清空了。
此时空无一人的院落里,就只有苏锦沅和侍立在侧的江鸿文。
也是此时苏锦沅才发现,东宫里似乎也多了几分过年的气息。
回廊下都挂上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