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煦闻言才算是稍稍好受了些,但也只得不情不愿的跟上了晏昭去往书房的脚步。

毕竟若是老头子知道他进了赌坊,一定得给他把腿打断喽,他目前还不想卧床休息。

好不容易放假,他还想同狐朋狗友去打猎呢!

此时正在窗户缝里偷看的苏锦沅见到二人双双走远,却是不禁越发的好奇了。

怎么就都走了呢?

虽然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什么也都听不清,但光看着也是挺有意思的。

苏锦沅略显遗憾的轻叹了一声,随即便转而回到桌前点起了自己的银票。

四张一样的应该就是一千两的面额,五张一样的就是那零头的五十两,剩下唯一一张,便是那个五百两了。

虽然不认识这地方的字,但按照这个规律,苏锦沅也算是勉强分出了这几类银票。

四张一千两的肯定是留着不能动的。

五百两要留着给晏昭买礼物,还得找机会托人给白谷送去十两,以及答应给江鸿文的五两。

剩下的,就留着他零用吧。

虽然他暂时似乎也用不到。

做好打算后,苏锦沅便将四千两的银票收进了当初放荷包的那个小木盒里,又将小木盒谨慎的放回了斗柜的最后一层。

至于剩下的,则是被他一股脑都塞进了荷包里......

另一边,跟着晏昭进入书房后池容煦便气呼呼的在凳子上坐下了,显然他还在生着气。

晏昭也很快在书案后坐下,他端起江鸿文刚奉的茶抿了一口,接着却是沉声质问了一句:“孤让你坐了吗?”

池容煦瞬间不敢在放肆,怂唧唧的又站了起来,继而可怜巴巴的诉说委屈:“哥,我真的没有,我和锦沅就只是朋友......”

晏昭此时的那点不悦差不多也消磨殆尽了,便也不欲再欺负自家傻弟弟,很快声音淡淡的开了口:“孤知道。”

池容煦:???

知道你还乱吃醋冤枉人?疯了?

当然,此话池容煦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现实里,他也就只敢垂下头轻轻的踢了一脚地毯,窝囊的很。

晏昭接着淡声开口:“赌坊之事,坦白从宽。”

闻言,池容煦忍不住低着头小声反问:“你不是都派影卫查了吗?还问我。”

晏昭面不改色的信口开河:“孤就是要看看你会不会说实话。”

池容煦有些无语,但也不敢多问,只得将一切坦白:“我一开始也没去赌坊,是从旁人那里得来的消息说赌坊设了赌局赌锦沅皇嫂能不能活过一个月,我听了很不舒服,就去找了锦沅,问他要不要我帮他把赌坊封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池容煦断断续续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包括今日是来送银子的事情。

他最后闷闷道:“就这些,我都说完了,太子哥哥你要罚便罚吧,但是我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爹,他真的会打断我的腿的。”

晏昭听罢不禁勾了勾唇反问:“孤何时说过要罚你?”

闻言,池容煦不敢置信的抬眸:“不罚?”

晏昭接着淡声开口:“此事你做的不错,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让孤听说你敢赌钱,孤定先一步替镇国公打断你的腿。”

池容煦连忙摆手摇头:“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晏昭随即朝着身侧的江鸿文吩咐:“江鸿文,带世子去库中挑几样东西,然后送他出宫。”

!!!

池容煦听得惊喜不已,忙不迭朝着晏昭感激:“谢谢哥!”

俨然一副已经忘了方才被冤枉一事的模样。

晏昭颔首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