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就曾简单提及季则声的生母是太衍国皇脉,生父是修真界大能,可如今他们和这位还没死的太衍国太子公冶焱碰面,却发现季则声眉眼轮廓和这位太子有五分相似,让人如何不意外。

公冶嫣是太衍国公主,而季则声是太衍国皇脉,已知季则声和公冶焱长得像,已知公冶嫣和公冶焱是龙凤胎,那季则声和公冶嫣……

谢轻逢越想越不敢想,又想到原著里公冶嫣是季则声的正宫皇后,登时又一阵恶寒。

这种傻逼无脑种马文到底是谁写的?恶俗,简直恶俗!

他闭着眼睛,面上不显,内心却早已惊涛骇浪,只要代入到身边这个季则声身上,他就一阵心梗,伤口又要发作了。

但怀疑归怀疑,真相不能不无视,何况季则声上七弦宗最大的原因就是寻找父母的下落,待他偷完文玉莲子修复内丹,一定要找个时间带着季则声去太衍国看看情况。

记下一桩要做的事,谢轻逢又安心些,他睁开眼,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这位太子殿下,发现他和季则声的相似其实很巧妙,是很别扭的相似,非要举例子,那就是让季则声或者公冶焱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变成女人,再把两张脸放在一起,就能感受到惊人的相似之处。

若非每日和季则声朝夕相处,就连谢轻逢也很难看出异常。

端详完这张脸,谢轻逢就移开了目光,他怕再看下去就忍不住动手,长得这么像小师弟他看着不太爽。

他重新闭目,放空心神,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计算着下山的时间。

然而静默之中,他却感觉右边垂在座椅上的袖子动了动,有东西顺着貂裘的下摆钻了进来,做贼一般,动一会儿停一会儿,他心念一动,似有所感,却没有睁眼。

片刻后,那东西终于找到了目标,谢轻逢正打算反击,小指就被另一节小指勾住了。

是季则声。

先勾住了小指,见师兄没睁眼,就慢慢地握住了师兄的手,谢轻逢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却看见季则声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地闭着眼睛,一副正直禁欲仙门子弟的模样,可目光落到他的耳根,却见暖光之下一片粉红,粉得刺目。

谁又会猜到黑白袖摆交错缠绕下,正直的小师弟在偷偷牵师兄的手?

小师弟的手指不仅勾住了谢轻逢的手指,也勾住了谢轻逢的心,他恨不得把公冶焱和秦仲一脚踹下马车,然后按着小师弟双修二十回,再问他以后还敢不敢勾师兄的手指。

但谢轻逢是来蹭车的客人,做不出鸠占巢穴的事,只是闭着眼,任由季则声拉着他的手。

后半夜时分,马车终于慢悠悠下了山,来到忍冬桥畔。

老旧石桥下是流动的黑水,据说落进湖中的东西只要碰到水面就会沉入水底,无一例外,不管是人是鸟都只能从忍冬桥上过,又因雪域终年飘雪,银装素裹,故而此山此地亦有“白山黑水”之称。

而此刻,忍冬桥对岸,密密麻麻驻扎了一片帐篷,桥头尽是不曾被大雪掩埋的修士尸身。

那群家伙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截了道,杀了人也随意丢在桥头,不知是威胁还是震慑。

华贵马车驶上桥头,公冶焱也不慌不忙,道:“若你们想过桥,在下可将你们安然无恙带过去。”

季则声不解道:“其他修士都已死在这些魔头手中,公冶公子如何保证能安然无恙?”

公冶焱看一眼他二人交叠的貂裘披风和黑白袖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在下曾经偶然得到过藏镜宫的登峰令牌,他们的教众都识得,故而我就算过桥,他们也不会为难。”

谢轻逢心说还真不一定,因为对面那群根本不是藏镜宫的人。

“多谢公子美意,不过我和师弟还有要事,不能与公子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