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却迟迟没得到解决。
他原先只以为心魔祸会影响心绪让人性情大变,若是一时找不到解决之道,那就算季则声性情大变到真要杀了他也没关系,他慢慢哄着就是,可口鼻是五官七窍,若是流血,那必定是内腑已伤,此时此刻,他那些旖旎风流的心思登时被浇透,只剩下担忧。
他把人拉到身侧,像只给幼崽找虱子的猩猩,无微不至地把季则声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直到翻起左手袖口,却见季则声从手腕到手肘出浮起一条淡红细线,乍看像条红色血管,他摩挲着季则声手腕上的皮肤,皱起眉头道:“我记得以前你身上没有的……疼么?”
季则声摇摇头。
他越看越觉得这条线红得刺目,十分不祥,于是披衣起身,给季则声倒了杯茶,吩咐他坐在一边:“我不谙医道,还是写信给西陵家主,让她过来一看。”
他写了张“事急,速来”的纸条,点火烧尽,打开窗户,却见一只巨大的火凤盘桓不去,谢轻逢冷声道:“去找西陵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