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快别学那腐儒说话,不伦不类,全是地里埋了几百年的朽臭!你既不擅论诗文,便不要论,却不如论点武艺。”
“我暂且扮你的先锋,为徐太尉演一遍。太尉且当个稀奇看看。”
不等李罡反应,李乐训便转进屋中,取来她使惯的一对铜花锤。
两只铜锤重约十六斤,李乐训提在手中,一旋身,便虎虎地舞起来。身形全无滞涩,把那锤使得同风车似的转。
地上落的梅花,枝上堆的残雪,全被这两架风车,呼呼地卷扬起来,散在空中。
直到锤风带着花瓣,扑簌簌地落在徐徵面颊上,李乐训这才往后一撤,结束了这套锤法。
李罡气急败坏地跑近,一把制住她:“混账东西!不知轻重地胡闹,险些伤着了贵人!”
又忙不迭地向徐徵道歉:“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徐相公。相公莫怪。”
“……无妨。”徐徵颔首。
这便轮到李乐训着恼了。
我虽不喜欢你,但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仍好心舞锤给你看,不说喝彩,至少也该客气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