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脱不得,才不情不愿地与她一道,怕扰乱冥祀,鬼神降罪。 总不会片刻工夫,便多长了胆子,如她一般,习惯了生死? 她心下奇怪,也不憋着,当即开口问道:“这时你们怎的不怕了?” “通判有所不知,冥祀的道场,都是这般做法。”一人答。 “这萨埵教主想得倒美,直接挪做己用,招摇撞骗,该…
前话说到,李乐训从三十先锋之中,点了几位胆大无畏之徒。
他们一路跟随那萨埵教的冥祀队伍,来到了醮所。
竟是她月前去过的地方。
便是萨埵教主当时止雨水,斗龙王的法坛。
那架大鼓,大鼓旁边的铜炉,仍好端端地摆着。
原来的空地上,却增设了不少法器。
高高堆起的柴禾,其上燃起极旺的篝火。
纸扎的鬼神,同先前那头牛一般,身上裹着红线,红线上串满了铃铛,用削尖的木棍挑起来,接在背后的供桌上供桌上摆着各色的供果,木刻的神像,泥塑的神龛,旁侧是叠着的一摞陶盘。
当时只一鼓二炉,尚觉朴拙厚重,气势非凡。
然相比于此刻,再回想起来,便顿剩寒酸了。
还挺有钱的!
李乐训暗自咋舌。
只是神像太小,少了许多气派,为何不把那教主的塑像搬到此处?她有幸还拜过呢!
光那近丈的高度,便顶得上这里三百个!
胡思乱想不多久,萨埵教的道场便开始了。
那支所谓冥祀的队伍,奏起另首曲子,牵着牛车,手舞足蹈地走到了供桌前。
牛车下的教众,四人一组,将车上几人高高抬起,举过头顶,直抬到纸人边上,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须臾,每个纸人旁侧,都站了一组教众。
正当时,从黑暗中又忽地窜出两名弟子,手持拂尘,身着法袍,绕场转过三圈,再凑回纸人处,扒下纸人的衣裳,穿在了高举之人的身上。
而后将活人同纸人一般,把尖锐的木刺直钉进他们的身子里!
“啊”
“啊啊”
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似要叫破了天。
惊起林间的鸦鹊,刷刷地扑着翅膀,往远处逃去。
可不寻常的是,当李乐训往身后扫去,却见随从几人,见此可怖情景,并无甚反应。
这些人来前,还互相推诿,见实在推脱不得,才不情不愿地与她一道,怕扰乱冥祀,鬼神降罪。
总不会片刻工夫,便多长了胆子,如她一般,习惯了生死?
她心下奇怪,也不憋着,当即开口问道:“这时你们怎的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