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佛青如何点头哈腰地为他开了门。
他哈巴狗一般地将人恭恭敬敬地请进来。
而自己,仿佛浑身都黏了浆糊,粘在徐徵身上不肯下来。
直到他们二人合力,把她摆在卧房的床上,才终于消停了。
“流年不利!”
她将脸深深埋进手心,低声咒骂。
不仅没灌倒徐徵,还缠着人不肯放。
连李佛青,也看着了自己丢人的醉相!她无法就地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便非得敲打他一下不可!
李乐训跳下床昨日的衣服仍穿在身上,有些凌乱。
而身下的褥子,身上的被子,却盖得格外齐整,将将到她下巴,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连刚睁眼时,她躺着的姿势,也规规矩矩。
仰面朝向帐顶,双手搭在身侧,腿直直地并拢。
李乐训从来不爱这般睡姿,她喜欢趴着睡,被子拉到头顶,把自己蒙得结结实实。
昨夜里,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有人摆弄她。
却实在困倦,舍不得睁眼左不过是李佛青或是徐徵,且不说她身手了得,丝毫不怵,且他们害她毫无作用。
便由着自己继续睡。
醒来才知发生了什么。
应当不是李佛青。
李乐训一边洗漱,一边想。
李佛青哪有这般讲究!他随她一道来了这通判府,她自去赴宴,他连为她雇个仆妇都不省得,还能管她睡相如何?
至于徐徵,若放在往常,她定要在心中大骂他多管闲事,臭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