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一刻多。
无论李乐训如何挑逗,徐徵如何窘迫,她还是没从他口中问出任何消息。
怎么就撬不开他的嘴!
“竟是只老蚌精!”李乐训地松开手,气冲冲地撂下话。
尤不解气,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徐徵挣脱束缚,顶着张大红脸,强自镇定,状似无意地抬脚踱到草垛背后。
他身下不体面,若不再遮掩一二,叫李乐训发现异常,那真是无颜再见她了。
如今哪里只是违背了君子之道,实在是枉为人!禽兽不如!
他红着脸,偷偷看向腿间,心中懊恼。
18
此后半夜,二人隔得极远。 中间还横着柴堆和草垛,谁也不说话。 徐徵把衣袖上的干草全摘完了,连纠缠间皱起的衣褶也都抻平了。 身上再无一丝失仪之处。 萨埵教这制式的黑袍,硬被他整理出许多高洁脱俗的出尘之气。 人却并无任何闭眼的意思。 他脸上的红晕很快便褪了下去,可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怎么也解不开。 唯一点最清晰不过他违背了君子之义。 又想到孟圣关于吃苦的训示。 圣人云:…… 圣人云:…… 他一遍一遍地默念。 当作自我惩罚,硬撑着不睡。 一直枯坐到天亮。 终于,天色欲晓。 徐徵才起身,朝着李乐训走去。 李乐训倒睡得香。 徐徵已走到身前,她还枕着草做的枕头,盖着草扎的被子,呼呼地做着美梦。 夜里,她从稻草垛里抽了几大把,三下五除二,便利落地把自己躺着的角落,塞得暖暖和和,舒舒服服。 “李姑娘,该起了。”徐徵站定,唤她。 经过昨夜之事,他不敢碰她一丝一毫。 听有人叫她,李乐训一下便惊醒了。 猛地坐起身,揉着眼睛,着急忙慌地应:“什么事?就起了,就起了!” 看清眼前人是徐徵,才泄了心中的气:“哦,是你。” “请随我下山。再晚些,到了午时,恐会撞见送教众回家的萨埵教人。”徐徵又道。 李乐训抬眼看向他。 他的声音如常,还是一股冷冷淡淡的味道。 仿佛霜结露降,冻得人直哆嗦。 真是奇哉怪哉。 夜里的事情他全忘了?早上竟能状似无事发生? 心里这么想,她也就这么问了出来:“你不记得昨晚的事啦?睡一觉就忘啦?” 徐徵面色不变:“我没睡。” 李乐训站起身,凑到他面前,歪头盯着他眼下看: “气色不错啊徐相公,一夜不眠,竟未见如何颓靡。不愧是当朝重臣,当真精力过人!我不睡反正是不行的。徐相公有没有什么秘方,教教我呗。” 她又被徐徵绕了进去,一心想知道,若夜里睡不够,白日如何能不困,全忘了要揶揄他昨夜的情状。 徐徵抬脚往山洞外引路,她也忙忙缀在他身后。 刚走出几步,便迫不及待地追问: “莫非是你身份尊贵…
此后半夜,二人隔得极远。
中间还横着柴堆和草垛,谁也不说话。
徐徵把衣袖上的干草全摘完了,连纠缠间皱起的衣褶也都抻平了。
身上再无一丝失仪之处。
萨埵教这制式的黑袍,硬被他整理出许多高洁脱俗的出尘之气。
人却并无任何闭眼的意思。
他脸上的红晕很快便褪了下去,可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怎么也解不开。
唯一点最清晰不过他违背了君子之义。
又想到孟圣关于吃苦的训示。
圣人云:……
圣人云:……
他一遍一遍地默念。
当作自我惩罚,硬撑着不睡。
一直枯坐到天亮。
终于,天色欲晓。
徐徵才起身,朝着李乐训走去。
李乐训倒睡得香。
徐徵已走到身前,她还枕着草做的枕头,盖着草扎的被子,呼呼地做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