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原地目送余人的身影走远,他才返回照看李乐训。 李乐训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在此时有了出口: “徐太尉,你可真是才高八斗,智计过人,三头六臂,日理万机,上能处庙堂忧天子之忧;下能探江湖乐草民之乐。” “只是在下愚钝,想问问太尉一日,可是比我等常人,更多十二个时辰?” “否则,怎能一面赈灾,一面陪这萨埵教过家家?还拜了什么坛主?瀚河支流决口,河水必要改道,一路上生出的流民,如何处置,想来太尉已经胸有成竹了。毕竟,我既见不着紧迫,也见不着慌乱,实在是有条不紊。在下佩服,心悦诚服!” 字面上确实无甚他意,语气却显得不阴不阳的。 她龟缩在洞穴之中,怕被人瞧见,只敢躲在稻草柴堆间的缝隙里。 头上身上,沾满了草灰树屑,扎得她浑身难受。 话里便难免带上怨气。 徐徵当然听懂了她的讽刺。 他却不反驳,垂眼静立。 李乐训最见不得他做出这般的姿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好似她迫害了他一般! 心中火气越烧越旺,恶从胆边生,心下一横,伸手攻他下盘,扯住他的大腿,把人拖将起来,挟着他一齐倒在左手边的草垛之上。 蓬松的稻杆炸了出来,带着折断的梗叶,沙尘一般,扬在空中,掩住了二人的身影。 徐徵垫在下,李乐训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四肢张开,牢牢地困住他,不许他乱动一下。 徐徵的脸又红了。 这次,那张蒙面的黑巾,已在撕扯之间滑落下去。 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下半张脸,连着伸进交领里的脖颈,同他的上半张脸一般,云霞漫卷,碧空凝丹恰似织女打翻了妆镜盒,撒了满天的胭脂。 “李、李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徐徵竟第二次结巴起来。 他感到嗓子阵阵发紧,发出的声音,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使他无端联想到蟾蜍,黏糊糊的嘴巴张开,鬼鬼祟祟地捕了蝇蚁,囫囵便往肚里咽。喉咙滚动,便传来咕噜咕噜的古怪响声。 他从来自诩君子,现下竟如此不知体面。 实在赧然。 李乐训双手撑在他身前…
徐徵不过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前来寻人的教徒。
原地目送余人的身影走远,他才返回照看李乐训。
李乐训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在此时有了出口:
“徐太尉,你可真是才高八斗,智计过人,三头六臂,日理万机,上能处庙堂忧天子之忧;下能探江湖乐草民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