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拜谢萨埵教教主大天,拜了有二刻,周围看顾的灵使,才做出阻止的姿态。 雨虽停了,但石上仍然潮湿,硌得李乐训膝盖又冷又痛。 见灵使有所动静,便立刻爬了起来,双手捏着膝头揉了揉。 萨埵教选出的这些灵使倒是有趣。 唯有接引她的那位,是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余人都是些精壮的青年。 若除去身上的道袍,和她身边的这些出身庄户的信众,也无甚区别。 且不说和徐徵这般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文士相比,连山野庙观里真正的和尚道士,都远不及矣。 李乐训心里猜道,要么就是萨埵教建教太晚,壮大又太快,未及选出些看着像样的新灵使,便要教主出山,做法止雨,因此,只能勉强用着最初招来的信众。 要么就是这些人,都是教主的亲信,灵使地位不凡,其职须得信任之人把持。 无论哪种原因,那唯一老神仙一般的灵使,定然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若非如此,为何他与旁的灵使,大为不同? 见人都起得差不多。 教主便再次敲响了面前的大鼓,示意法会结束。 身边侍奉的灵使,将他褪下的法器托于头顶,躬身簇着他离去。 浩浩荡荡一大群。 雨停日现后,日光蒸干了山雾气,李乐训终于看清了路。 那教主原是从一条小径,从山后绕至山前石壁,才能登上石台。 小径极窄,仅供一人通过,荒草掩映之中,若不仔细盯着找,根本无法辨认。 又一刻后。 信众所在高台上的灵使,各自将各自带来的信众召在一处,告诉他们,若想得大天赐福,可随他们往洞天去。 大天正居于洞天之中。 李乐训与徐徵的接引灵使不同,这一会的功夫,徐徵的身影便又消失不见了。 李乐训不管他,自去寻她的老神仙。 她来前便想好了,非要会会那教主! 教主却不是那么好见。 老神仙领着杨氏夫妇,李乐训与李佛青诸人,下了高台,顺着林间曲曲折折的羊肠道,缓缓向山里走去。 脚下的路,说是羊肠道,实是勉强。 不过是砍下挡路的草木,清出一条通路,再撒上石灰,灼尽残余的根须,供人穿行罢了。 弯七绕八,终于走到了那洞天福地。 确…
众人拜谢萨埵教教主大天,拜了有二刻,周围看顾的灵使,才做出阻止的姿态。
雨虽停了,但石上仍然潮湿,硌得李乐训膝盖又冷又痛。
见灵使有所动静,便立刻爬了起来,双手捏着膝头揉了揉。
萨埵教选出的这些灵使倒是有趣。
唯有接引她的那位,是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余人都是些精壮的青年。
若除去身上的道袍,和她身边的这些出身庄户的信众,也无甚区别。
且不说和徐徵这般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文士相比,连山野庙观里真正的和尚道士,都远不及矣。
李乐训心里猜道,要么就是萨埵教建教太晚,壮大又太快,未及选出些看着像样的新灵使,便要教主出山,做法止雨,因此,只能勉强用着最初招来的信众。
要么就是这些人,都是教主的亲信,灵使地位不凡,其职须得信任之人把持。
无论哪种原因,那唯一老神仙一般的灵使,定然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若非如此,为何他与旁的灵使,大为不同?
见人都起得差不多。
教主便再次敲响了面前的大鼓,示意法会结束。
身边侍奉的灵使,将他褪下的法器托于头顶,躬身簇着他离去。
浩浩荡荡一大群。
雨停日现后,日光蒸干了山雾气,李乐训终于看清了路。
那教主原是从一条小径,从山后绕至山前石壁,才能登上石台。
小径极窄,仅供一人通过,荒草掩映之中,若不仔细盯着找,根本无法辨认。
又一刻后。
信众所在高台上的灵使,各自将各自带来的信众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