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四散奔逃,惊动了高台之上的天子。
吓得他心中惊跳,不敢擅动。
徐徵却像司空见惯一般,若无其事地拦下几人:“好汉息怒。”
又伸手把宋师剑扶起来,问他身上可有妨碍。
宋师剑十分感念,也帮着他一道劝开手下,将人推下去:“多谢贤弟解围。”
只是他却不知,经徐徵一扶,加之那一劝一推,叫他前襟后背的酒污,头上脸上的菜汤,周身的狼狈情状,在众臣面前展露无遗。
而后,徐徵退开去,宋师剑才终于想起这场宴席上他该说的话:
“小弟天生地养,不通教化,礼数有缺,请陛下恕罪。陛下且宽心,草民等愿受招安,是真心为报国。青贼犯我高潭前线,我曲州众人也该出力。草民代诸将请命,请陛下遣我等往前线去!免得盘桓临京日久,又因不懂礼数,冒犯众贵人,教朝廷为难!”
说到最后,想起群臣嘲笑他醉态滑稽,难免要带上几分意气。
天子惊魂未定,听不出此中真意,只觉如警钟震荡,以为宋师剑挟城外军马,威胁放他们去高潭。
便强自镇定道:“准卿所奏。”
宋师剑:“多谢陛下!请朝廷为我等备好粮草,草民将即刻起行!”
天子:“都依卿所言!”
模模糊糊之中,他也渐渐想起连年天灾,内帑不丰,而自己的诞辰却近在眼前。若要打发走从曲州引来的这群豺狼,必要缩减寿日开支。
万寿园即将封顶,那园子必要赶上寿日!不可减省!皇家私库更是不得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