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那她就不高兴了不愿沾她,还跑得那么快,不是嫌弃是什么?嫌被人认成她的相好,污了他的名声,落了他的面子?

越嫌她,她就偏不让他如意!

李乐训心里有气,故意与徐徵别苗头,伸出手再去抓他他是又不是金铸的神像,碰一下难道要掉一层金粉吗?就算他是,她也偏要碰!

谁料这第二次却出了问题。

倒不是徐徵的手真像鸟兽一般逃到天边去。

而是她没想过收力,更没想过他竟会向她伸手。张开的五指猛地撞上了他的手心,发出梆的一声硬响。

十分痛。

痛得李乐训不止眼睛,连脸也忍不住转向徐徵。

桌下的手被轻轻握住了将她的五指合拢,轻轻地按着她吃痛的指腹。

李乐训只得把脸又转回去。

不知为何,她的脖子不敢大动,显得十分僵硬。

徐徵的声音同时响起:“义士说话真有趣。”

还是是一贯的冷淡,听不出情绪,此刻却给人横眉冷对之感,好似不堪忍受宋师剑的冒犯。

只是又好似全然不在乎桌下的动静。

帽上垂纱遮住徐徵的表情,更叫人捉摸不透。

把宋师剑说得一愣。

却使李乐训的头脑清明起来,先把手从徐徵手心抽出来,再一把拍了上去。没出声,但力道却不小。

“哎呀,都怪小妹我没有介绍,叫宋兄误会了!这位是我的参谋,姓徐。他是正经的读书人,书读多了,难免有些转不过弯来。”她说。

徐徵顺着她给的台阶道歉:“在下有错,义士勿怪。”

声调仍然淡淡,显得不情不愿,可桌下的手却与声音恰恰相反,趁着李乐训的手没来得及抬起,迅捷地捉住了它。

李乐训再遭此际,人便不似第一次那般混沌,便只任他捉着。

既不能跳起来骂他疯了,又不能放手,还能怎么办?她腹诽。

徐徵握着李乐训的手,倒没有别的动作,继续对宋师剑道:“义士应知李将军今日来意。她亲来与你论招安,更不拘等级世理,与你兄妹相称,该是我恭喜义士。”

他平日里虽端着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架子,惜字如金,却不太为难人。

不知为何,这回竟转了性,一张口尽是些刺人的刻薄话,与他在朝中舌战群臣时一般无二,像是极不满李乐训对宋师剑客气。

李乐训与宋师剑交手数次,对他略有了解,认为他今次造反,的确庇护了一批灾民。因此,他既不是萨埵教那等罔顾人伦,穷凶极恶之徒,也不是青国那般兽性未除,贪婪残暴的蛮子,便对他有几分敬重,说话还算顾忌,不太显露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习性。

听徐徵刺他,便下意识要打圆场:“哎呀……”

谁知又叫徐徵抢先了去:“招安已是二次,义士须知万事有度。”

一扫在李乐训面前沉默寡言,只知道歉的做派。话虽仍不多,却字字如刀,句句戳心,一人可抵十排弓手,唰唰往阵前放箭。

李乐训被他抢话,不想再听他言语慢待,更不敢叫自己内部讧起来,便使劲掐捏他手心上的肉,可惜他一只手尽是骨头,捏不起几分皮肉。再看他面纱后面的脸,似乎也不为所动。

二人在桌下耽搁这片刻,反倒叫宋师剑支起了几分骨气,反唇相讥:“所谓招安二次,我可一次都没见过朝廷的赦罪书!”

李乐训终于有空插言:“我立刻上奏天听!”

宋师剑:“那宋某前次所求土地之事,李将军可答应?”

李乐训正为此事发愁,自然不会一口应下。

好在徐徵又抢先开口:“尔身临此境,安敢有所求?若不屑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