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乐训,他哪敢随便接话,与徐太公闲论天子短长。
只能囫囵混道:“是……天下大势,纷乱多变,末将身在其中,实在不知全貌……”
李乐训见闻成窘迫,忍不住伸手将徐太公撕开,唤来仆人,叫他们把醉眼朦胧的老太公,仔细点搀回去。
直到徐太公躺在榻上,鼾声绵长,闻成才擦擦头上的汗,彻底放下心来。
“多谢李头领解围!”离开徐府后,闻成小声向李乐训道谢。
李乐训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是我仰赖闻将军。你知道的,我说徐徵临康事忙云云,都是些随意糊弄人的假话,若非闻将军讨了那太公喜爱,叫他一见如故,只记得起空聊些大话,我扯的大谎一定会被戳穿。”
“徐徵是他老父的心肝宝贝,若叫徐太公看出他处境不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至少要缠着我解释。我又不是官家,我怎么解释?我帮徐徵照顾一大家子,我仁至义尽,是我太善良了!”
闻成感念徐徵知遇之恩,听李乐训背地里打趣他,不愿附和,只绕过这个话题,夸她道:
“末将能与徐太公浅谈一二,也是多亏李头领自污声名,替我谋划,而徐太公席间舒怀尽兴,也全是李头领的功劳。该是李头领于我有恩。”
李乐训不好意思地笑:
“哎呀被你发现了,闻将军很聪明嘛。怪不得徐徵看重你。日后高潭诸务,都要靠闻将军多多帮忙了。徐徵全家尽托于我,说明他信我。你信他,可也要跟他一般信我。”
“徐相公,他当真遭逢不测……”闻成实在关心徐徵,忍了许久,终于还是要问。
“我也不知道。临康并未传来他的坏消息。只是他写信给我,信里是这么说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冷血无情,明知道徐徵身陷囹圄,还开开心心地说他的坏话?”
“因为我觉得他绝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