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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训求来了官职,为免与乌图串通之事生变,未及赶到高潭,就叫官家发现她欺瞒,便早早收拾好行李,离开临康。 临走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李乐训近日都寄在徐徵家中,行前自然要同主人告别。 正客套着,忽听得外间飞声来报: 太公闯了进来! 便是今日旬休在家,专门赶来劝阻的饶义濂也拦他不住。 李乐训不明所以。 徐太公?徐徵的父亲?他来干嘛?找儿子有事? 且这里是徐徵的府邸,来就来,拦他做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徐徵,徐太公便已经转进了院子。 他的腿脚不便,拐杖咚咚敲在地上的声音,比他的步子快得多。 “逆子!怎敢与国贼为伍?我徐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徐家世代书香,清清白白,怎的竟出了你这样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孽种!要我如何向地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他走到堂前,丝毫不顾后面乌压压赶来搀扶的仆役,拐杖稳稳地支在地上。 李乐训细心地觉察到,自从徐太公出现,徐徵的面色便有了些微的不自然。 而他父亲说完话,他连打发她的工夫都没了,只是静立一旁。 父子二人诡异地僵持着,周遭的侍者,皆大气不敢出。 李乐训抬眼看看徐徵,又看看前来兴师问罪的徐太公,终于忍不住掺和进去: “敢问太公,你是在骂他?还是在骂我?” 打破了一屋子的寂静。 “你自去骂你的儿子,牵连我作甚!” 徐太公的一番话,让她听得实在不舒服分明是在指桑骂槐! 徐徵是国贼,那她这个在官家面前过了明路的蛮子党羽,算什么?国贼中的国贼? 李乐训本还想趁热打铁:徐家世代书香,地里的祖宗难道没教过你,如何招待客人吗?亏你这个老头子,白活了这么多年。先别急着教儿子,不如早早下去见祖宗,找他们学一学,如何做人孙子! 又想到自己这回往临康走这一趟,虽有徐徵在背后推波助澜且无论他推不推,黄一炳勾结王彦卿都打好了主意,要致自己于死地。 徐徵好歹也为她官复原职出了大力。 她虽然不信文人那一套,口舌无忌,但要是把徐徵的老父亲气出…
李乐训求来了官职,为免与乌图串通之事生变,未及赶到高潭,就叫官家发现她欺瞒,便早早收拾好行李,离开临康。
临走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李乐训近日都寄在徐徵家中,行前自然要同主人告别。
正客套着,忽听得外间飞声来报:
太公闯了进来!
便是今日旬休在家,专门赶来劝阻的饶义濂也拦他不住。
李乐训不明所以。
徐太公?徐徵的父亲?他来干嘛?找儿子有事?
且这里是徐徵的府邸,来就来,拦他做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徐徵,徐太公便已经转进了院子。
他的腿脚不便,拐杖咚咚敲在地上的声音,比他的步子快得多。
“逆子!怎敢与国贼为伍?我徐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徐家世代书香,清清白白,怎的竟出了你这样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孽种!要我如何向地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他走到堂前,丝毫不顾后面乌压压赶来搀扶的仆役,拐杖稳稳地支在地上。
李乐训细心地觉察到,自从徐太公出现,徐徵的面色便有了些微的不自然。
而他父亲说完话,他连打发她的工夫都没了,只是静立一旁。
父子二人诡异地僵持着,周遭的侍者,皆大气不敢出。
李乐训抬眼看看徐徵,又看看前来兴师问罪的徐太公,终于忍不住掺和进去:
“敢问太公,你是在骂他?还是在骂我?”
打破了一屋子的寂静。
“你自去骂你的儿子,牵连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