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意了,一脚踢翻铁桶,拍着手哈哈大笑。

一地的血块、烂肉,不需要挨个分发,饥饿的孩子们自行哄抢,嘹亮学着狗叫。

他们都是被拐卖、绑架来的,各省各市,辗转水路,装车运进山里,集中看管。

男孩神情冷漠,无动于衷地坐在最里,比起食物,他更感兴趣的是地上凹坑里努力向上爬行着的臭虫。

臭虫千辛万苦爬到了边缘,被男孩用手指弹了回去。

第二轮开始前,有个孩子撞了撞男孩肩膀,递过来半块啃剩的肉,他是狗叫学得最好的,总能拿到最大的肉。

“来福,你给他干嘛。”另一个孩子压低声音。

牲口在找到买家前,是要被完全剥夺走名字的,方便男人管理,或是取乐。

来福没说话,固执地递了递。

男孩没接,目光反而瞥向了压低声音的孩子,对方屁股下面坐着一片铁片,边缘锋利。

使用得当,可以轻松割开动脉、喉口,好比给鸡放血。

手起刀落,上一秒还在挣扎活蹦的生命体,一下子伸长了脚,顶多神经性的抽搐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