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看淡了吧。晚上钱笑睡在沈文澜身边,问她一句一直以来谁也没敢问的话,“你在等他回来吗?”都不是无知少女的年纪了,大概也只有死党闺蜜才会把心里的那个小女孩放出来质问你心底的那个小女孩,“你还相信或者还有可能吗?”

“不知道。”沈文澜闭着眼睛回答,“我没想过。”她敏感地意识到钱笑的这种感性脆弱必然是出于什么特殊的原因,压低声音问她,“有人了?”

钱笑不做任何回答,却已经是一种回答了。恋情开始的时候,总是希望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但又为了保护爱情的萌芽而不得不向全世界保密,正是这种矛盾的诗意令每段感情开始的时候都格外美丽且刻骨。

钱笑一味扯开话题,“前段时间你好像总穿一些特别有女人味的衣服,怎么现在好像又恢复到本来的风格了?”

沈文澜翻了个身回答说:“以前认为别人说合适我的就一定合适我,现在发现自己喜欢,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小时候听童话故事的时候,以为小美人鱼为了得到一双腿,可以跟王子在一起,每一步路都像走在刀尖上,也愿意忍受这种痛苦,真是爱得伟大,爱得壮烈,现在才知道,这也就是一双跟太高又不合脚的高跟鞋而已!女人从来都只是为了自己,所以让自己称心如意才是正途,其余的都是歪门邪道。”

钱笑对沈文澜这种有感而发倒是颇有微词,“这个比喻一点也不好,高跟鞋是女人最好的朋友,是令女人美丽加分的法宝,你怎么能轻易亵渎现代女性人生路上的良师益友呢?”

沈文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得罪了“鞋”教圣女,只能扯过被子盖住脑袋,“怪不得你次次闹洞房都要逼新郎用高跟鞋喝酒,你是灰姑娘的小姑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女主装豁达装放下很拿手,但是灵感男神走了以后,遣词造句开始矫情这一点还是很明显的。

☆、定胜糕(上)

市场销售的工作与原来的人事工作相比,节奏更快,工作压力也更大,虽是如此,可沈文澜做得却很是称心。为了节省些花费在堵车路上的时间,沈文澜在单位附近的小区里租了间小公寓,多年来头一次搬家的沈文澜不想麻烦别人帮忙,干脆请了搬家公司过来,惹得帮她搬家的那位大哥都嫌她不够无时俱进,“就这点东西,又没有什么大件的家具,你打个包让人家快递公司给你送一送不就完了,还让我开这么大个车来,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

而沈文澜正忙着拒绝方萍带上“这些”和“那些”的建议,“妈!我又不是去插队落户,我就是为了上班方便点,周末有时间我会回来的呀。”

她租的地方不大,房东一家在下面一层,房东老夫妻买下这个小一室户是为了将来儿子结婚以后老两口能空出房子和空间来,还可以方便就近照顾,以后儿子媳妇可以过来吃饭,再以后还可以搭把手带带孙子之类的。在房东一家眼里,像沈文澜这种年近三十都不着急结婚的,就属于脑子不太正常,拖慢人类繁衍后代的脚步。

为庆祝沈文澜乔迁之喜兼冲淡之前因为种种事情而造成的低落情绪,钱笑组织了大批旧同事和任晓东等一众损友给她办周末惊喜Party,结果惊大于喜地方太小,客人太吵,最后不得不移师到外面继续。

任晓东看到冯一帆带了新人来出席这个聚会,心里真为这两个冤家着急,可冷眼旁观一番又觉得连当事人都已经把这一页掀过去了,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呢,举着杯子敬了沈文澜一杯,“先找好合心意的工作,别的再慢慢找,总能找到合适的。实在不行,过两年妹妹你都三十了,干脆跟哥哥我凑合凑合就完了。人这一辈子,其实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沈文澜不知道任晓东的这种毛遂自荐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一段辛酸往事,只当他在开玩笑,但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