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转过来索吻,“你看到自己男人这么清爽帅气,难道不该在送他出门上班的时候吻他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节操君,你们谁知道他投胎到哪户人家了……
☆、开洋葱油拌面(上)
夫妻间固然可以相互展示自己极尽幼稚的一面,犯傻卖呆是公认的一项关于亲密的标准,但婆婆与儿媳之间就远非如此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的缺点是可爱的,甚至连放屁都可以令你丝毫不皱眉地咧嘴而笑,但不讨厌一个人放的屁和喜欢这个人的妈说的话,这两者之间又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沈文澜从前只知道大上海的十里洋场,却不知道上海滩上面到底有多少家颇具质素的画廊和美术馆,这对于李楚惠的儿媳妇这个职位来说,简直可以理解为缺乏职业素养和职业道德的根本性大问题。所以在李楚惠第五次甩了个“你居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眼神过来以后,沈文澜已经开始盘算如何用奶酪、方腿、海苔以及方形餐盘自身的留白给李楚惠拼出幅几何抽象画来了。
李家的孩子们必然从小就浸淫于这种氛围之中的,就连极有可能患有过度活跃症的李念瑞都在展厅里安静了下来,其他人就跟更不必谈了。普通人偶尔接受一些艺术熏陶以提高个人艺术鉴赏水平当然也是无可厚非,但若是以一个人的艺术素养作为评判其价值的标准又难免显得有些片面蛮横。
同一个展厅里,如同门外汉一样试图渐渐找到对一类艺术表现手法的欣赏方式的,除了沈文澜还有一位始终皱着眉头的老先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沈文澜上前跟老先生搭话,“伯伯你是不是记错了日子,白描展下个礼拜才开始,我们都来得不是时候啊。”
老人家生得慈眉善目,穿一身深褐色香云纱唐装套装,他看了眼前这个过度外向的小姑娘一眼,倒还算是讨人喜欢,笑嘻嘻问她,“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喜欢看这种老古董了,小姑娘你是学过的?”
“想学啊,不过没什么机会。”沈文澜带笑回答,两个人三言两语就已经聊得十分投契,甚至还相互问及了计划来看白描展的时间,老先生为人很是爽朗,“小沈啊,我家里有本<芥子园画谱>,下次有机会带来借给你看看吧。”
沈文澜客客气气地谢过他,“曲伯伯,你太客气了,我顶多也就能背得全十八描的名字,你真要给我看示范稿,衣纹用的是曹衣出水描还是行云流水描我都分不出来,那到时候可就贻笑大方了。”正说着,沈文澜突然意识到一本画谱若无独到之处又怎么会特意提到呢,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曲伯伯,你那本<芥子园画谱>该不会是82年版,一册的上海书店影印的老版吧?那大概比我还大了吧。”
曲老笑着拍拍沈文澜的手背,“小姑娘脑子倒是粉的(沪语,脑筋活络),上海倒是上海,只不过是民国的,倒也不是能值多少钱,就是收着点这种老东西以后交给你们小辈,以后下去了还能算有一件事做得对得起老祖宗。”曲老的话给了沈文澜很大的触动,无论古今中外,艺术最为重要的应该是一份传承,人本身就具有追求美的本能,追求极致的美,追求极致的表现方式……而发扬和传承这种追求才是艺术长青的原因所在。
本来李楚惠还计划去另一个画廊的,不过好在盛夏的上海时有暴雨,房车驾驶座上的公司司机才得以早些下班休息。只是同人不同命,回到家里,李楚惠又提出要检查子女的“家庭作业”,李家的两个年幼的孩子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沈文澜坐在沙发上看着李家姐弟被亲妈当枪使,一个个轮流在小客厅里的三角钢琴上活动着十指,李楚惠拉过沈文澜的手,细细端详过,“Laura,你这双手长得倒挺好看,小时候学过钢琴吗?”
沈文澜抽回自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