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地板上还是一副得意的讨厌样子,和从前一模一样,唯有怀里蠕动着的斜挎包袱昭示着他和别人的不同。

有这么爱孩子吗,别不是装的吧。

张茂恶毒地想。

他嫉妒这个孩子的一切。

他嫉妒他从还在子宫里的时候就被好多个人期待着,他嫉妒他生出来就有最好的衣服穿最贵的奶粉喝甚至尿片都是最好的,他嫉妒他出生后他的父亲如此毫无保留地爱他。

他更嫉妒,他是个正常人。

他是个很普通的正常人,没有多余的子宫和逼,没有乱转的眼珠子,也没有沉闷的性格。他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喜欢哭,晚上要吃几次奶,白天爱玩。他长得速度也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找不出任何一个值得夸赞的点。他唯独一点,认人很快,才四个月,他就能认出来蒋十安。张茂偶尔在楼梯拐角看,蒋十安不在,月嫂看护着孩子,他躺在小床上攥着拳头吃,眼睛往门外使劲儿瞧。蒋十安走进去之后,他就立刻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蒋十安,然后吐出拳头笑起来。

他不怎么认识张茂,这就让张茂明白那些什么鬼文章里头说的,孩子一定认识母亲都是胡扯。他一点不觉得伤感,当然不,他反而觉得这样不错。反正他总是要走的,认得这么个男人做生母,不但没意义还很恶心。

说到这点,张茂要感谢蒋十安,真心的感谢,蒋十安没有硬抓着他让孩子认他做母亲。如果他非要这么做,张茂也是无法反抗的,但他没有。他甚至在嘴里对着孩子告诉他,张茂是他的爸爸。几个月的孩子是听不懂这些的,那是当然,但这个行为还是稍微让张茂宽容了蒋十安一些。

宽容自然表现在床事上。

张茂生产完,休息了一个月多,蒋十安开始还憋着,最后一次检查他终于憋不住了,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做爱。医生一脸了然地说,现在可以了。

那一晚,不,那一天整个下午到夜晚,张茂都是半死的。

蒋十安憋了好几个月的欲望全部爆发出来的强度是他不能承受的,原本他就要每天都做爱,甚至很多时候要一天做两次,可想而知让这样的禽兽几个月不碰逼,再忽然解禁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开着车回家,路上还没开出去多远,蒋十安的手就伸进了张茂的两腿之间。他修长有力的手狠狠隔着裤子揉张茂的逼,性欲令他的额头青筋乱跳,他咬着嘴唇几乎要把自己咬出血,掐张茂的阴蒂。张茂在车座上根本无处躲藏,而且这样子弄太恐怖了,他拽着安全带竭力躲避蒋十安粗暴的动作,眼睛还得看着前头路别让他们两个撞死在路上死的时候蒋十安的手如果是放在他逼上的,他死都不会放过蒋十安。

蒋十安拽着他的手往楼上拖,蒋母不明就里地要阻拦,以为两个人在吵架,但是猛地看到自己儿子胯下鼓起,吓得立刻捂着眼睛往回跑。她听着楼上蒋十安屋外的大门狠狠摔上,告诫保姆们千万不要上去,自己坐在婴儿床前脸红。

张茂被他推在门上就吻起来,蒋十安有力的手钳着他的下巴,把粗大的舌头猛地塞进他的嘴里,一点技巧都没有地乱舔。舌头似乎变成了另外的性器官,阴茎似的在张茂的嘴里戳刺,捅到哪里哪里就湿痒一片,许久没被这样亵玩过的口腔几乎无法承受。张茂“唔唔”地躲避着蒋十安的亲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别动!”蒋十安把他的舌头从嘴里拖出来,抿着嘴唇使劲儿地裹,哼哧哼哧地命令,他的颐气指使有点回来了,霸道地撕扯着张茂的衣服:“不许动!”张茂被他这样激烈的亲法弄的瘫软,挂在蒋十安的身上连喘气都不会了。

他没有推开蒋十安,也没有矫情地说什么“强奸”的话,他知道这次不是。他也想要。他坐在副驾驶里的时候,就被蒋十安那鼓动着的胸肌和上下滚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