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齿轮全生锈了,转都转不动,只会指挥着泪腺倒出一股又一股的咸涩泪水。蒋十安无法细想张茂的心情,他既无法想也不敢想,他怕自己也跟着嚎叫发疯。该和张茂怎么走下去呢,他用张茂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里看着他的侧脸。
他瘦的像一片纸,蒋十安吸着鼻子想,要想生孩子可得好好补补。
孩子,蒋十安的眼睛一下子点亮,对啊,他们还有孩子。他看那些叔叔伯伯的家庭,很多根本早都没有感情了,可是为着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还得维持着家庭。蒋十安一向都对这些说法嗤之以鼻,心说感情都没了难道孩子对着横眉冷对的父母就能快乐?
但是现在,他却忽然有点明白了这种落后的智慧。
没关系呀,蒋十安把手偷偷放在张茂的肚子上。隔着被子,蒋十安摸不出什么张茂肚子上的特别之处,他对怀孕周期毫无认知,只敢悄悄地叫他私自给孩子起的小名,妄图孩子能踹一踹他的手掌做回应。
“桃太郎,桃太郎,你要是听到你爹说话,你就动一动。”
几个小时后,张茂醒来了。
蒋十安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空洞,那里头裂了一个缝,黝黑的缝隙中藏着一颗白矮星,所有经过的情绪都会被吸附过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道裂缝早就存在,从他被蒋十安残忍地恶作剧绑在器材室起,这道裂缝就被撕扯地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从前他还偶尔挣扎着想要缝补。可到了今天,他早就放任自流。
“你喝水吗?”
蒋十安小心地凑过来。
张茂看着他的脸,发觉自己竟然对他的恨意全都消失了,他眼前事物的色彩终于连最后一抹亮色也消失殆尽。他就像活着的僵尸,行尸走肉,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在乎。张茂接过蒋十安拿来的水,靠在床头喝。
蒋十安盯着他被水浸湿的嘴唇,两瓣苍白的唇被温度挺高的水烫红,终于染上一点额外的色泽。他好久没有吻张茂了,他好想亲他,可是现在并不合时宜,因为父母亲就坐在身后。
“小张,我们是这么想的,既然你父亲,嗯这个情况。祸是蒋十安闯的,我们家会负责。孩子的话,我想你也听医生说了……”
张茂一直低头听着,并且轻轻点头,可蒋父才刚提到“孩子”,就被他低哑的声音打断了:
“孩子我会生的。”
“生完请你们拿走。”
“永远别让我看到它。”
今天这可太难写了
看着可能没啥 但是我你妈删了打 打了删
感觉几个段发挥一般 之后再改
题目应该是“不成功的沸汤渍鞋” 沸汤渍鞋是指打胎 传闻明朝时候用沸水煮草鞋 完了用这个鞋子击打孕妇的肚子让她流产
☆、游湖摇桨 (大肚子搞)
肚子看着一天天大起来,张茂才逐渐明白怀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他的肚子比大部分孕妇都要小,可也像是怀揣着一个圆滚滚的怪物,或者是个巨大的瘤子做手术时医生要用双手捧出来的那种巨大,他仍感到了各种怀孕时微妙的不愉快。所幸,张茂现下对一切都无所谓了,他靠在床上长时间的发呆,情绪仍然因为他还活着而不断产生,但仅仅局限在大脑生成的激素里,再难扩散到他的全身。张茂觉得,吸毒后的美妙不过如此,他躺在柔软的床垫上,仿佛陷入云朵,假如云朵有质感,恐怕就是这样吸人沉睡的温柔。他甚至感到从前为了一切而伤心的他,是如此可笑幼稚。
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张茂躺在床上想,无论我如何难过,都没有人会听到,听到的也不会理会。那就真是毫无伤心的必要了。他掰着手指数日子,不停地吃东西做所谓的进补,让自己成为一头猪,往嘴里塞进东西就能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