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抖着,撑着一口气挂了号,拿单子去缴费,抽血化验。
医生说她高烧三十九度六,是急性扁桃体炎,又看一眼她问,小姑娘家的,一个人啊?
孟葭点点头,说不要紧,我自己可以。后来她晕头转向的,扶着墙穿梭几个来回,才坐在输液室里,打上了点滴。
第一瓶是头孢类的消炎药,剂量很小,但孟葭瞌睡上头,她靠在椅子上,强打精神,盯着吊瓶下去的进度,怕输完以后,没人帮忙叫护士。
换到大毫升的葡萄糖时,孟葭问护士,“您好,这瓶多久打完?”
“一个小时左右吧。”护士瞄了眼瓶身。
孟葭把滴速调慢,定了个四十分钟的闹钟,她真的太累,也太困了。
护士出去时,撞上站在门口的郑廷,她问,“是要找人吗?住院部在那边。”
郑廷用手机指了指孟葭,“那个学生,她怎么了?”
护士哦了一声,“化脓性的扁桃体炎,发高烧。”
说完端着手上的药盘,急急忙忙地转个弯,走了。
郑廷看了眼吊瓶,才刚开始打,但孟葭好像睡过去了,看着就让人不安。
没个人在身边守着,这风险隐患也太大。回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候,钟漱石的电话回过来,“廷叔,什么事?”
刚才郑廷给他打,准备请示一下近期是否可以,跟开元资本的董事碰头的事宜。大周六的,钟漱石大约在开车,没有接。
郑廷删繁就简地说了,“詹董事跟我约了好几次,想就集团待处置资产的问题,再当面跟你详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