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很快骂过来:「消息回的这么及时,你良心会不会痛?」
孟葭抿唇笑了,给她发:「不痛诶。(慌手慌脚去摸我的良心)」
钟灵:「指挥是Thielemann,但你注定没这个耳福,今天最后一场!」
她刚要回复,就听见门口一阵清晰的,指纹解锁的入户声。
从那一段,又重又闷的踢鞋声判断,钟漱石应该是喝了酒的。
孟葭赶紧给她发:「早点睡,周五请你吃饭,晚安。」
她随手把手机扔在桌上,站起来,往玄关处走。
屋子里供着暖,孟葭身上只穿一件他的短T,也不觉得冷,一双细长的腿,赤了脚踩着木地板过去。
钟漱石迎面过来,手里拎了一个纸袋,见了她,抬手放在了柜子上。
孟葭白问了一句,“晚上又喝了......”
他的吻已经落下来,动作要快于揽过她的肩,扶上她那一把腰。
宴席才罢的人,堵了一腔的酒热急于发散,渡给她满唇舌的回醇。
钟漱石难以自制的,干燥的掌心揉捏她的软肉,却怎么也握不住,像极一方滑不受墨的砚。
孟葭被他吻的仰首,人悬了空,脚尖与地面渐行渐远,只靠一双手环住他肩膀。
她不大去钟总的饭局,但常喝的那几种酒,孟葭都大差不差的,经他的手品尝过了。
今天是口感丰富的粳米香。很纯粹的香气。
钟漱石把她放到柜子上,仍轻细喘着,“晚上去试了婚纱,还合眼吗?”
孟葭水汪汪的瞪他,“你多余问,设计稿是我过了目的,怎么会不合?”
他点头,“怎么没发张照片给我看?”
她半真半假的说,“我怕你看了,满脑子都是些不该想的,陪不了客了。”
钟漱石轻佻的口吻,“那确实。我这还没看呢,只不过酒劲一上头,想了一路不该想的。”
孟葭懒得理。难怪一进门这副死样子。
她去翻钟漱石带回来的纸袋,是一份红豆栗子派,海棠厅最跑火的一样中式点心。
秋天的时候,孟葭就想着这一口,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钟漱石把她抱回餐桌边,“不知道,但我猜你一定会吃,就让人打包了。”
“我煮的,但我咽不下,正好吃这个。”
孟葭已经拿出来,咬下一口,指着自己那碗面。
钟漱石坐下来,他拿起筷子尝了下,“没那么难吃。”
她得寸进尺,“那你吃了它吧,既然不难吃的话。”
他举着双筷子,一脸怪相,“我在试图安慰你了,不要恩将仇报。”
“.......虚伪。”
北京的一月份实在冻坏人,考虑到外婆来一趟也不便,最后婚礼还是办在三亚。
孟葭婚假连着元旦假期一起,倒腾出不少的时间来做准备,提前了三天过去。
其实也不用她准备什么,酒水、场地一应都有郑廷把关,至于宾客名单,孟葭这边简单,只有黄家一门亲戚,钟家那头自有谈心兰做主。
她乐得清闲,就当是出来度假,也好久没松快过。
正日子的前一天下午,孟葭中午陪着她舅公喝了两杯酒,睡到傍晚才起来。
她和钟灵去岛边骑自行车。
车接车送的大小姐,不大会这种初级的代步工具,只好由孟葭来带她。
孟葭自己也是半吊子,扶着车对她说,“你先上来我肯定骑不了。”
钟灵问,“那我要怎么样啊?”
她说,“我慢慢骑着,你跟在后头紧捯饬两步,再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