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被几滴眼泪濡湿。
她大为震动。也许是钟漱石这个人,往日里一副四平八稳样,他太沉稳了,沉稳到你察觉不出他有情绪。
说起来,这还是孟葭第一次,湿漉漉的,以这样明白的方式,感知到他在情感上,一种接近浓烈的充沛。
钟漱石发动车子,“走,回家。”
“啊,回家吗?”孟葭把结婚证收起来,她问,“你不是说领完证,去看你爷爷奶奶。”
这是他们昨晚才商量妥当的。
哪知钟漱石中道变卦,“我怕弄得你不高兴,不如改天我自己去。”
孟葭瞪他一眼,笑说,“你左遮右挡,总这么拦在我面前的样子,真不好看。”
他也笑了,“护着你还不行吗?还要说我。”
她这才冷肃下来,“是,你确实是为我好,但人家不是这么说的,会觉得我没教养。”
钟漱石连声跟她认错,“好好好,今天算我高兴昏头了,欠考虑。”
他把车开进大院,不敢兴师动众的,停在了家属停车场上。
下来时,正碰上谭宗和回家,来看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