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她早上匆匆忙忙的赶去上课,就自己拿了钟漱石的车钥匙,把那台黑色宾利开走了。
去的时候平安无事,但在下午回家的时候,一个中学生骑自行车逆行,孟葭怕撞到他,猛的往左边打方向盘。
没撞到学生,但她的车撞去了树上,拦腰截断,连交警叔叔都过来了。
孟葭本来想硬扛下来,坚决不告诉钟漱石,这也太丢人。
但她被带到交警队,在事故认定书上签字的时候,她那个位高权重的男朋友,从外面走进来。
孟葭掩了半边脸,问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是这儿吧?”
一根修长的手指,无声绕过她的头顶,点了过来,“这里。”
她闭了一阵眼,没办法了,抬头时,眼睛笑成月牙状,“老钟,你来啦。”
钟漱石十分无奈的,忍着气,勾起一侧的唇角,“是啊,来给损坏公物的人赔款。”
从交警队出来,钟漱石就拎着她去医院,大费周章的做全身检查。
孟葭一再的强调,“你那车性能很好的,我一点事都没有。”
钟漱石仍旧冷淡着一张脸,“有没有事,等医生拿了检查报告来看,再说。”
打那次以后,他就不许孟葭再碰车了,交代好老孔,以后专门听她一人差遣。
密闭的车厢内,泛漾着一道沉水香的气味,钟漱石垂下眼眸看她,“小孟,你这个思想,将来走上了工作岗位,很危险啊。”
孟葭闻言,顺势侧坐到他的腿上,“噢,怎么危险了呀。”
那语气听着,是很一心向道的请教,但品不出丁点的诚意。更像是调情。
“像你这样,总是歪曲、误会领导的意思,是要犯大错误的。”
钟漱石宽大的手掌贴上去,把不住,也握不满,从他的指缝间溢出软肉来。
孟葭揪着他的领带,凑近了他的唇,“那领导,您的手在干什么?”
他仰靠在后座上,松散的一笑,手绕上她的后颈,“担待一下,领导喝了不少,有点失态。”
半开的车窗缝隙里,吹来一丝凉风,钟漱石酒酣耳热的,靠上来吻她。
孟葭侧了一下头,躲了过去,一双手臂搂紧了他。
“你回了北京以后,人都没影儿了,天天就知道应酬。”
她有意放慢的声调里,一点惹人遐思的娇憨。
钟漱石的喉结咽动一下,手扶稳她,到底难捱的吻了过来,“我检讨。”
他们回了园子里,气氛浓烈的,像溅进油锅里的一滴水,钟漱石扪着她,作了半晚上的乱。
到十一点多才累极,阖上眼皮酣睡过去。
孟葭给他盖上毯子,自顾自下了床,收拾起一地的衣服。
她一股脑的,都扔进脏衣篓,放水淋浴。
起初孟葭也是有点介意的。
她担心,保洁阿姨会看到衣服那些痕渍,都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做了什么事。
所以一开始,孟葭都会把内衣先搓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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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投进去。
后来有几回太累,她也忘了,但阿姨隔天碰上她,仍如常打招呼。
她就不再那么在乎了。
孟葭换了一条睡裙,裹上披肩,去书房写笔译作业。
张院长的研究生最不好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课题,又是全院最尖端的那部分。
上次在他的办公室,孟葭随口问了句,“这个项目我能帮忙吗?”
张院长喝了口茶,说,“暂时用不上,你先把我布置给你看的文献和资料,读通读透。”
孟葭戴了副黑框眼镜,翻上两句,就停下来思考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