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住她的腰,缓缓抵上她额头,“会的,你信我。”
孟葭用力的嗯了一下,“我相信。”
没想到她答这么快,生生中断了钟漱石正打着的腹稿,内容长篇大论,无非都是摆出客观事实讲给她听。
他明白这三个字的分量,它是孟葭全部的勇气和筹码,她已决意陪他上赌桌。
她这个样子太乖了。乖得让人想把她揉进心坎里。
钟漱石虚阖了眼,安静凝望她一阵子,滚烫着双唇,深深吻了上去。
孟葭被他勾出舌尖,吻得湿淋淋,入口是清冽的竹香。
她捧着他的脸,明知故问,“你又喝酒了?”
钟漱石绵绵密密的,吻上她的眼尾,“今天躲不过的,怎么都要喝上几杯,否则人家说你拿大。”
孟葭颤抖着,紧闭上眼,完全跟着他的节奏,被他引到另一番景致里去。
夜幕如烟如纱,无声漫浸过夏山黛色,淌进一地的轻烟淡雾。
窗外枝叶轻曳,摇落在一对交织缠绕的人影上,随着一声低吟,孟葭缓缓的伏倒在了他胸口。
钟漱石伸出指背,刮过她薄湿的下颌,“今天自己来的,好厉害。”
被夸厉害的人,连一口气都喘不匀,说话断续着,“不行,我今天、运动量超标了。”
黑夜里响起一声孟浪的笑。
钟漱石摸着她的背,教导学生一样的口吻,“小孟啊,要多锻炼呐。”
【??作者有话说】
大家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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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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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灯影惶然, 孟葭的脸贴在他胸口,咬着手指笑了下。
钟漱石的手绕进她发间,“今天在这里等了一天?”
孟葭摇头, “也没有, 做了很多我自己的事, 晚上等了一会。”
说完, 她忽然抬头, “你怎么这次回来,还是二把手啊?”
钟漱石淡嗤一声, “换了个大衙门嘛, 这个位置很理想了。”
集团里的人开玩笑, 说钟总这几年轮换三个地方,还是改不了千年老二的命。
孟葭说,“你心里没有不舒服吧?别憋着。”
钟漱石忽然凑近她, 声音又低又哑, “我舒服得要命,就刚才。”
换来孟葭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笑着摁住她,“你还是小孩子,不懂。当老二有当老二的好, 天塌下来不用你担着。现在这形势,一把手也不见得好当, 动不动就被上头问责。”
孟葭辨道,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研究生了。”
钟漱石装不懂, “哦, 您研究什么的?”
她往上伸长了脖子, 在他耳边恶狠狠的说, “研究怎么把你给吃了!”
引得钟漱石忽的朗声笑起来。
孟葭洗完澡,躺在床上快睡着的时候,钟漱石掀开薄被,带进来一阵清新的水汽。
她靠过去,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的问,“你昨天就到了,怎么没告诉我?”
钟漱石的下巴抵着她,“打过电话了,你没接。我猜孟翻译应该在忙。”
她点头,“我赚生活费呢,特忙。”
旷野中的明月,从落地窗里投进来,照在织花多宝提锦的地毯上,铺落一层云岫烟水的白光。
钟漱石张了张口,“孟葭,其实你......”
孟葭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把食指放到他嘴唇上,嘘了一声。
“好,睡吧。”
开学典礼那天,北京的气温到达夏季峰值,孟葭到的晚,连一把塑料凳都没能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