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2)

仔仔细细的算起来,他们甚至,没正经红过一次脸。

孟葭推着行李箱,踱过廊桥曲水,拿老孔给的钥匙开门。

她停下,站在门前望一望,窗槛边前梧后竹,桥畔婆娑树影,筛下一地清凉。

孟葭把电脑拿出来,就放在茶几上,她还有一份文件要翻,明天要交差的。

到中午时,她吃着自己煮的一碗清水汤面,打开新闻来看。

接连好几个台,午间新闻都在播Evebrting集团召开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大会,宣布关于总经理调整任职的决定。

画面从主持人切到现场,钟漱石一副端肃慎独的姿态,出现在镜头里。

他一只手压在桌上,另一只手稍抬起来,像在讲着什么,露出一截子白色袖口,目光沉稳而坚定。

哪怕是一个无声的片段,孟葭也看得入迷,挑了面的筷子顿在空中。

耳边忽然冒出他那句,“不来要出人命啊,小孟。”

他一贯是人前人后两个样的。

孟葭红了下脸,关掉电视,吃着面,在网上订了一个蛋糕。

吃过晚饭,孟葭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回来洗完澡,躺在沙发上就开始犯困。

早上为了赶到会场,孟葭起得很早,十点多的时候,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钟漱石十一点多才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旖旎情形。

久未住人的房子里,萦绕着一股女儿家的腻脂香,淡而悠远。

穿着墨绿色睡裙的小姑娘,侧躺在沙发上,一只嫩藕似的细长手臂,无声垂下来。

像一丛错过了盛夏,开在初秋的青水芰。

他扔下外套,把袖口往上卷,就坐在茶几上看她。

今晚是他的主场,再不乐意也得喝几杯,是这么个意思。

钟漱石有点晕,揉了两下太阳穴,睁大眼睛看了又看,就怕在做梦。

他拍了下她,“孟葭,孟葭。”

孟葭不耐烦的挥手,“走开呀。”

嚯,这个起床气好重。

钟漱石不敢再继续吵她,先去了楼上洗澡,换掉这一身应酬的烟酒气。

等再下来时,见人还没醒,他的手从底下伸进去,把她抱起来。

身体刚一悬空,孟葭就惊醒过来,她懵懂的睁眼,“你回来啦。”

他低头看她,手却舍不得松开,“不是让你先去睡吗?”

孟葭搂上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亲了下,“你总是这么晚,以后我真的不等了。”

钟漱石认错,“嗯,我不好。一来就叫你等。”

但很快她又说,“但今天得等,你过生日。”

他呆立了几秒钟,一阵失笑,“还真是,我都忙忘了。”

钟漱石说得轻描淡写。

其实这两年,他都在刻意遗忘这个日子,给自己安排很多行程。

慢慢的,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孟葭拍了下他肩膀,“放我下来,我去把蛋糕拿出来。”

钟漱石把她放到沙发上,“在哪儿?我去拿。”

“冰箱里,”孟葭往后指了指,“我怕化掉,放冰箱了。”

他把蛋糕端过来,孟葭蹲在地毯上,表情认真的插上蜡烛。

钟漱石坐在一边看,她不管做什么事都一脸的专注,一种花影深埋的宁静。

孟葭点好了,回头冲他笑,“好了,还没到十二点,快点来吹。”

钟漱石也只在她的手里,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他配合的问,“还是要许愿吗?”

她想了想,玉壶光转间,抬头看他,“能我来许吗?”

“好,你许。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