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漱石侧抱住她,忍住过分兴奋的心跳,掌着她的腰,完全陷进了这片柔软里。
他倒没全失态,这种时候了,还斯斯文文的,说了一句抱歉。
孟葭身体里像掬了团冰,钟漱石把火把点起来,秉烛遨游,烧出大片沸腾的水汽,熬得她四肢大热。
“嗳,别哭啊。”
钟漱石缓缓的,不时地更渐进一些,伸出手,抹掉她眼尾盈出的泪。
“哪有,自己流出来的,是生理性的。”
孟葭的声音很零散,像打碎了一地的珠光,闪着细细颤颤的光泽。
“就跟这里一样?”
钟漱石滚烫的鼻息,晕湿她的脸颊,引来孟葭细密的抖动。
有一次在会所,钟漱石事多来的晚,一脚迈进门,先听见一阵闲话。
是谭裕在吹孟葭的秾艳如何一骑绝尘。
钟漱石当即勾了下唇,他小孩子家懂什么叫秾艳?不经一场煅烧淬炼,那份附于骨上的凄艳妖娆,怎么出得来?
孟葭再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莹黑的夜,林间盎然的绿,被染得如松石般浓重。
她睡在高阶而摆的一张床上,一望即知宽大,身上盖了一条深蓝色绸毯,很亲肤的料子,淡淡杜松香,雪白光滑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
孟葭试着,想稍微转动一下身体,但两条腿像分了家,已经根本不归她统辖,不听差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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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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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 窗外下起濯枝新雨,嘀嘀嗒嗒,浇灌在花木平芜处。
孟葭用手肘撑着床, 往外侧发力, 勉强支起半副身子。
虚拢在胸口处的云绸毯, 原本就轻薄, 因为姿势的改变, 不受力地滑落下来。
一段沉稳的脚步声,从卧室门口逶迤而来, 渐渐离得近了。
孟葭惊慌失措的, 还没能起身, 就匆忙扯过毯子,裹住自己。
她睡下去,索性从头到脚盖个严实, 只露了一双半弯的手掌。
钟漱石摁开了灯, 光线透过织物间纵横的缝隙,筛掉一层明晃晃的白光,跳耀在她单薄的、泛青白的眼皮上。
他强行揭下毯子,“跟谁投降呢, 这么举着累不累?”
孟葭跟他抢,“太亮了, 我眼睛受不了。”
最后那张毯子连她光洁的锁骨都罩不住。
钟漱石调笑的眼神, “你扯。在我开灯之前,你就是这姿势。”
孟葭被他噎住, 语塞一阵, “我、我先预判了不行?”
“行, 你说什么不行?”
钟漱石忽然轻佻的笑了一下。
深夜里总是面目倦怠的人, 做出这副少年样来,杀得旁观者一个措手不及。
水晶吊灯将孟葭眼底映衬的,晃如白昼,瞳孔里,只照见个言语轻薄的钟先生。
她垂眸,挥开他的手,“你先转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