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盈盈笑着,美艳、温婉而不具杀伤力妥妥花瓶,陪伴跟随着沈临洲,见了许多人。

旁人见他们姿态亲密,面上不露,心思各异。

有的当她是沈临洲女友,有的以为沈临洲风流成性。

但沈临洲的目的达到了,没人给他介绍对象,也没女性试图攀交。

沈梨白突然觉得好亏,一些照片视频而已,就换得她替他挡这不少麻烦。

而且,他们聊的生意经,抑或虚与委蛇,她也全然不感兴趣。

方氏早年做建材起家,老总有野心,不断拓宽经营范围,如今在庆城属行业佼佼者。

此次年会办得盛大,一眼望过去,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小沈,来,”有人引荐沈临洲,“带你见见嵘峥的时总。”

时?

沈梨白条件反射一般地看过去。

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鬓边有白发,应已年逾知天命,却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他周边围了几个人,都是主动上前打招呼的。

沈临洲朝他伸出手,微笑道:“您好,时总,久闻大名,终于得以一见。”

时嵘笑时眼角有皱纹,却不见衰老,反而显得平易近人,“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沈先生年轻有为,后来居上,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两人说几句场面话,时嵘忽而话音一转:“这位小姐认识我?”

沈梨白这才反应过来。

她刚刚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

“抱歉,我是觉得您跟我一位……朋友,有几分相似。”

“是吗?”时嵘意味深长地笑笑,“看来我们挺有缘。”

跟时杳是很像,尤其眉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不过时杳眼神更纯,而岁月的积淀刻在时嵘眼角,则多了沧桑和锐利。

她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时杳的父亲。

她甚至怀疑,对方认识她。

因为当沈临洲挽着她的胳膊,准备带她告辞时,他说:“沈小姐,期待下次再见。”

旁人听了惊讶,他居然对这个名不经传的女生如此热络。

过了会儿,兄妹俩终于落座。

沈梨白不适应新高跟鞋,脚酸痛不已,刚歇了口气,又想到什么,一个激灵坐直了。

“等等,你刚才没说我姓什么吧?”

沈临洲风轻云淡道:“认识自己儿子的女朋友,应该不奇怪吧。”

她有些郁闷,“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见家长了?”

“据我所知,时杳他爸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私底下,都很讲情义。既然时杳喜欢你,想必他也不会为难你。”

沈梨白鼓了鼓腮帮子,忿忿地问:“你早知道他会来?”

“你可别冤枉我,我才回国多久?这些也是从前听人说的。”

她偃旗息鼓,恹恹地喝杯中酒。

时杳很久以前同她讲过,他父母比较传统,如果恋爱稳定,一定要把人带回去,表明他的认真,不能只是玩玩。

不过当时她还小,哪能愿意。

或许是他已经跟家里通过气了。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了。

一道吃完,收碟,再上一道,每碟都是小份量而精致。

沈梨白拍照发给时杳看,吐槽说:光好看,还没你做的好吃。

过了几分钟,他仍然没回。

她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手机,便搁到一旁。

方氏办场年会十分阔绰,竟请了几位歌手来演唱。

其中有一位新晋女歌手,才二十出头,嗓音清澈空灵,长相秀妍明丽。

与现下炙手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