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患病的原因?”

王娘子:“招进乙区的人,多数是外头来的,好些都是失了地的流民,或是乡下上来投奔亲戚的。工坊里凡是分在一个组的,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谁都不认得谁。所以出了纸坊后,便都散了,以后也不会再见。所以是不是真的病了,咱谁也不清楚,不过这巷子里,早几年倒是有几个人同我一样,前后都在那纸坊做过活。他们从纸坊出来后,都是没几个月,就都病了。只是也没谁会想到是纸坊的原因,就算想到了也不敢说,说了也没用。”

林师师:“他们如今如何了?”

王娘子:“有一个去年就死了,是病死的,都是穷人,有病多是熬着,能熬的过去就熬,熬不过去死了也干净。另外两个,说是回乡下养病去了,现在什么境况就不清楚了。”

林师师:“你之前可有去瞧过病?”

王娘子:“哪儿有那闲钱啊,倒是去药铺抓过两次药,吃了也不管用,也就不再白费那钱儿。姑娘,你跟我说实话,当真是那什么金鳞病?这个病我是听说过的,说是治不好的,是绝症……”

林师师:“治得好,而且你现在只是轻症,吃上几天药,基本就能见好。你的孩子也一样,是你将病气过给了他们,好在他们的症状比你还要轻些,照方子吃药就行,若三天后还不见好转,你可以去找我。”

听到最后这句话,王娘子才想起问:“姑娘住在何处?如何称呼?”

林师师:“长青街六巷,院子里种了一株杏花树的那户,很好找,我姓林,林师师。”

……

从王娘子那出来后,天已经大亮了,清晨的阳光慷慨地洒在巷子外头,将路边的柳树都照得青翠欲滴。回头看,却见那细细长长的巷子,还蒙着一层雾霭,那里头太狭窄了,太阳得再升高一些,阳光才能进得去。

王亭跟在林师师身边:“林副使,可是要去镇邪司?”

林师师想了想,便点头。

虽说昨儿她远远看到那纸坊内飘出几缕邪气,但听王娘子的述说,她总觉得那些人患病的原因,不像是邪物所致。若真是邪物的话,纸坊内那么多人,又那么长时间,不可能只有乙区的人被侵染,甲区的人却无事。

邪物散发出来的邪气,是无差别侵染的,除非有灵气护体,或是身上佩戴极强的辟邪之物,才能幸免。可显然,那纸坊里的人,都不符合这两条件。

应是另有原因,但这个时候,她不好进去那纸坊查探。

……

林师师刚走进镇邪司术署,南宫景就迎过来:“不知林副使昨日竟是搬出去了,如何这般突然,此事该同我说一声的,兴许能帮上忙。”

林师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换个住处罢了。”

南宫景:“宅子找得这般急,可是称心意?需不需要在下帮忙再寻别的看看?”

林师师:“不用,那宅子是我二哥找的,住得挺好,景公子有心了。”